那少年晃了晃腿,一缕缕随微风抚动着,不经心道。
“他还死不了。”
凉栖梧心中压制着的怒火一下子没压住,抬手便化了根冰棱子朝那少年掷去。
他单手一夹,那冰棱子便化作一小摊水,静静地躺在手掌心。
“还是温柔些好,水是静谧的,冰棱子太过了。”
少年装作在捏物什之状,隔空操纵着那小摊水,水波起舞,任他捏弄,不一会儿,便开出了一株小冰花。
他轻轻一推,冰花柔柔地飞至凉栖梧面前,脆脆地一声“咔”,凉栖梧皱眼一侧。
她的脸上沾染了些小碎冰,却不硌人也不冰寒。
她由生气转为疑惑,微微张了嘴,一个凤玉焯的药徒也能那么厉害?
凉栖梧收掌,眼睛眯了眯。
“这是你家凤玉焯凤尊者教你的?又或者,你根本就不认识他,这里也不是凤玉焯的住所,”她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少年依旧晃悠着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叼着一根啊草,这副神态也是让凉栖梧大为不爽。
“我认不认识他呢,那是我的事,至于我是谁,说与不说那时我的事,”少年一改笑嘻嘻的样子,很是认真地看着凉栖梧,“才见面不到几句话就朝我扔出暗器,这是不是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就这么说吧,同你明说下,我姓凤,名玉焯。”
他明亮的眸子笑意连连。
他就是凤玉焯?!
他竟然说他是凤玉焯,凉栖梧心里还是动容了下,看他这个玩世不恭的样子,怎的都不会联想到他就是卡西里口中说的凤尊者,并且还是那么年轻。
不过话归话,一码归一码,凉栖梧一想到刚刚他那句还死不了的话,这疑惑统统化作一摊怒火。
“既然你就是凤玉焯,那为何不说你就是他,见了玥这般痛楚,也没想着要帮一把。”纵使知道他是凤玉焯但她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开心,只是为他不就连玥而感到不快。
“你们并没有问我,”凤玉焯耸耸肩,“只是将我看成了药徒。而你所说的那个连玥的病,我并不会治。”
凉栖梧眼神黯了黯,原本她就是觉得连玥来有凤山来得挺尸时候,刚巧她要来拜访凤玉焯,脉岐山既然是个药材的灵山宝地,那么凤玉焯多多少少在这脉岐山居住久了也识得药材的使用性,现如今看来他是不怎么能帮到连玥的忙了。
这两天她斟酌了许久,决定早些来找凤玉焯,不然怎么待着都不太安心,可现在,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原本来了这里寻找凤玉焯,要的事是请他帮忙看连玥的身体,其次才是卡西里命她来拜访的任务。这下,凤玉焯说连玥的身子,他没法进行医治。
“不过,”凤玉焯从竹栏上跃下,“我不会,并不代表不能压制。”
连玥与凉栖梧眼眸均是一动,凤玉焯这句话就是有了转机的意味。
“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凤玉焯表情难得的认真。
气氛有些凝重,凉栖梧看着凤玉焯不再像之前那般微笑,一下子没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