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朽环游四方,也未曾有过安定的居处,老朽原本也只是凤昰国的一个老星象,说来也是凤昰皇室的御用星象的一位师傅。”
“后来卜算得凤氏一脉的劫,老朽也曾告知我那徒弟早些辞去御用星象一职以自保,而他终是好高骛远,不肯依,”卡西里说到此处只得叹了叹,“那日他朝周围人提起此事,怎知那人并非信得过之人,奏与圣上,想来便知了,老朽的徒儿遭了满门屠。”
“那尊者是救了你那徒弟?”
卡西里摇头:“我那徒儿也是罪有应得,也不肯听与我一言,凤昰皇室自然也是查到老朽这来了。当时老朽也是对尘世无何牵挂了,于是那会,那位尊者就到了。”
她听得很是仔细,卡西里话刚落她便又借了上去:“他定是说了什么的,不然你也不会消了这念头。”
卡西里摸着胡子哈哈一笑,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不错,那会他是说了一番话,老朽真体会到人外有人的传言了。他同老朽说的话,竟都是后来会生的事,也就是凤祢一事。眼看着事情的生,也真是不能不信啊!”
卡西里说完之后暗暗打量了凉栖梧的神色,后来现也没什么,便又把目光切换回茶杯上。
“依我猜,那位尊者是使了些招做了假死的罪状罢!”
卡西里连连点头。
他定是对那位脉岐山的尊者有着既是友人又是尊师的态度,不然怎么说到他时一副爽朗的模样呢?
“那那位尊者的名讳是?”
“姓凤,名玉焯。”
凉栖梧霎时闭上了嘴。
凤氏一族?于是凤氏一族还有后人,不只是凤祢,巫族后人也并不是被凤祢给全毁了的?
凉栖梧虽有过多的疑问,但最终还是没有过问,想来这凤玉焯也不是凤皇室一族的人吧,也有可能只是同个姓氏罢了,不然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巫族一脉被凤祢给毁了?如此一想也还是过得去。
卡西里依旧只笑不言语,他也能大概地猜出凉栖梧此刻在想的东西,自顾地又斟一杯,也为凉栖梧满上酒。
“我猜你定是在此事上有疑惑着的,而且你在想为什么他也姓凤对不对?”
凉栖梧一听竖直了身子,拍了拍手,很是郑重。
“你懂!”
“咳,就这么说吧,”卡西里很是悠闲地小嘬一口,“原本他只是姓玉,名焯,巫族凤氏是对他有恩,所以他绝了心向众人表明不会忘记,冠了凤姓,所以就叫做凤玉焯了。”
“噢,竟是这样,”只是她想多了罢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救你那会也算是一种报答咯?”
“那为什么他不一并把你徒儿救了。”
凉栖梧很是认真地看着卡西里,卡西里没有想象中的惊愕,而仍是那副悠闲。
“他说,不尊从者不救,非己之事可不为。”
凉栖梧瞠目,看来这凤玉焯还是个很有脾性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