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起来,凉栖梧有些背酸。
奈何凤念那睡姿真的不怎样,半夜还有乱踢的习惯,所以她只好睡在椅子上了。
凤念不久后也醒了,顶着一头蓬松的头。他揉揉眼睛,看到了他娘亲,十分开心道:“娘亲!”
凉栖梧走近可梳妆的地方,慢斯条理地理起了略有些许长度的,就连凤念也不禁看得有些呆。
“念儿觉得娘亲好漂亮,”他有点傻乎乎地咬着嘴唇,“娘亲比那一身红色的女的好多了。”
凉栖梧听着凤念这句话不知怎的竟然第一反应想起来的并不是那也是红衣的珑儿,而是凤念的生身之亲,凤祢。于是本应该是听着很愉悦的话现在听来竟然有些暗淡。
她对凤念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凤念十分愉悦地蹦过去了。
“昨日可有睡好?”
“有的,跟娘亲睡着特别舒服。”
他笑眼弯弯。
凉栖梧便不再言语,自顾地也给小奶包熟悉了一般,头上那两坨像包子一般的包她不怎么会弄便放弃了拆下来重新绑上去的冲动,干脆就没有解下来,只一张巾子自认为很是仔细地抹了一把,最后瞧着也是蛮白白净净的,也就十分舒心地同凤念笑起来,凤念笑着的声音很是好听,对了,就跟那摇晃的银铃一般,特别的清脆。
娘俩,不对,她凉栖梧和小奶包梳洗完毕后下楼准备用早点,眼尖的小奶包便瞧见了一身正气以及一身轻快的越萌萌以及雪郁代,正打算招手,猛一看到紫色外袍白衣的自家父君在一边,立马讪讪地缩回手,扯住凉栖梧的衣摆。
凉栖梧觉得小奶包这般很是没骨气。
凉栖梧今日一身白衣。
所谓气场,就是强大地无比,她一举手,一投足,百里居堂上的宾客气息无不紊乱!
她很是满足。
没料从一桌传来一声冷哼,不偏不倚,刚巧就是越萌萌那一桌,不过出声音的不是她,而是那红衣的珑儿。
凉栖梧耳朵尖,一下便望向珑儿,珑儿也抬头与她对视了会,最后也还是她先移开了视线,有些紧张。
一旁的越萌萌就不太开心了,她那大侠的风范,言语间也很直的。
“你,对我家大人有意见?”越萌萌圆眼迸光。
珑儿见势也回了一记眼神:“有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哼,痴心妄想的红野鸡!”
“什么?!红野鸡?你这个白毛呆鹅!”
“白毛呆鹅?!你想干一架吗?!”
“来就来,谁怕谁啊!”
“好,马上出来!”越萌萌立马挽起袖子,气呼呼地起身便朝外走,珑儿当然也不服,一甩裙摆,出门。
雪郁代有些头疼。
凉栖梧拉着凤念已经坐下,疑惑对雪郁代道:“雪少主,我们家萌萌这样不矜持,你不知道吗?”
凤念点点头。
雪郁代有一记没一记地往郝连玄处抛眼神,他倒是喝着早茶,很是悠闲。
“栖梧大人,这话可不该问我啊。”雪郁代伸手作奈何状,表情也很无奈。
“小念儿,你家父,咳,公子这样受捧,你也知道吗?”雪郁代转头看向正在拿包子的小圆脸。
小圆脸不自然地抖了抖:“他的身和心都忠于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