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怀疑你后来去了山下囚禁或杀害死者。”邢砚说出这话,心里还有一些没底,方才……总之他是被人示意这么说,似乎这是一个设了许久的局。
南宫瑾方才还沉浸在阿达曼对她的温柔中,此刻立刻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这几日你可能都要待在这里了。”
南宫瑾闻言便欲作,南宫将见此眯了眯眼睛,“你待在这里,过几日便救你出来。”
“我……阿达曼……”她才不想待在这个又黑又臭的地方,还到处都是蟑螂蚂蚁老鼠。
“听话。”他向来擅长用温柔的语言哄人,此时一说话,饶是南宫瑾再不想待在这里,最后都同意了。
南宫将离开衙门之时,望着苏府的方向出神,忽而嘴角咧起一抹笑意,小猫啊小猫,这是要将他推入地域了吗?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或许又是一次重生呢。
他鲜红的唇色开出一朵花来,便朝着苏府走去,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逗弄一下猫儿了。
在软塌上小睡一会儿的苏玥打了一个喷嚏,这好端端的,难不成是受了风寒,她去倒了一杯热茶,也不知道邢砚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
这水还没咽下去,一道突兀的男声便响了起来,“小猫儿。”
苏玥一口水喷了出去,不可思议地转回身子,这笑得一派妖孽的男子怎么会在此地,“你……你怎么来了?”有红瞳在,照道理来说是不会有不知身份的人能接近她的,可是他现在竟好端端站在面前。
“难道我不能来吗?”他笑着,幽深的眼中闪着不知名的光彩,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有些局促的男子,“不用想了,锦敖不会过来。”
“你……”苏玥有些心虚,她现在叫人有用吗?为什么星辰阁这处如此安静,谷雨夏至都不见了踪影。
“我?”他慢步走进,直至站在苏玥身前,苏玥后退一步,身子已经撞在了桌子上,南宫将好笑地看着她,而后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没有人能来找你……除了我。”
“什么意思?”她斜过身子想要远离他,南宫将见此双手撑在她身侧,不让她离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些。
“你觉得呢?”
两人就差几厘米便要贴在一起,苏玥只觉得一股不知是什么的香味窜入口鼻,近看她才现,南宫将的皮肤实在太白,就好似,没有丝毫血色,不对,是长久未见阳光后的病态白。
而后这妖艳的唇色也不同寻常人,就好似中了毒。
苏玥想着,心下愈觉得奇怪,若真是如此,恐怕南宫将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之的秘密。
南疆,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驯服黄金蟒做事,带着异色的虹膜,还有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蛊毒蛊虫,以及眼前这个生得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妖孽。
“在想什么?”南宫将闻着苏玥身上好闻的味道,以及那双一动歪脑筋就转来转去的眼睛,喜欢得紧。
苏玥瞅准时机,想要从他的手臂与桌子间的空隙下钻出去,谁料南宫将像是早就意料到她会这么做,在她准备动身之前,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本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某人直直愣在当场,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这是在做什么?她被调戏了?还是被一个……长得那么美的……男人?
“总有一天,你是我的。”
他说完,苏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便睁开了眼睛,屋内的事物一切如常,谷雨与夏至还在外面修剪花草,偶尔会传来两个人的交流声。
春日的微风吹过,带来了丝丝暖意。
刚刚那一些都是梦吗?可是为什么脸颊被触碰的那处会微微烫?
曾经那次,苏玥在樟树林见到了南宫将,醒来后却又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难道又是南疆的一项秘术?
“红瞳。”苏玥轻唤,房顶上传来一些声响,“方才可有什么不平常的声音?”
红瞳一个翻身,便落在了院子里,使得谷雨吓了一跳,见苏玥如此淡然,才放下心来继续做手里的事情。
“琴声。”
“自何处传来?”
“衙门方向。”
……
离苏府最近的一家酒楼之处,黑衣锦袍男子放下拨弄琴弦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更是让女子艳羡,他睁开眼,眼中幽深不见底,嘴角留着一抹残余的笑意,显然心情十分好。
街道处人声鼎沸,可有不少行乞的小乞丐蹲在阴处的角落,身前留着一个破碗,吃了这顿没下顿,方才一段琴声传来,让他们做了一个温饱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