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用膳的时候恰巧想到什么,便问了出来,“你堂堂晋王离开皇城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
“我一个闲散王爷,不通朝事,不误正事儿,谁还惦记我。”褚傅说的风轻云淡,“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情,他们惦记我了许久。”
“什么事?”苏玥抬头看向他,不由地问出来。
“当然是我娶王妃的事情。”褚傅勾着嘴角眯着眼睛靠近苏玥,“这麻烦还得你来帮我解决。”
“我?”苏玥指了指自己,“我怎么帮?”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自然是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装傻。
苏玥笑着打哈哈,她还小还是个孩子,王妃是什么?王爷又是什么?她这可是完完全全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听说苏家有心竞争皇商?”褚傅自然是提了这个事情,若是需要帮忙,他也可以动用几分力量来相助的。
“恩。”苏玥闻言点了点头,“今后成了皇商,我便不用再待在江城了。”
“那极好,以后得空就待在我身边,晋王府都是你的。”
褚傅这话说得露骨,明明白白地是想将晋王府这女主人的头衔给她,苏玥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听到这,脸便不自觉地红了。
过了这一夜,苏玥似乎更加想要苏家成为皇商,这样便可以离他近一点了吧。
由于这几日无闲事,两人便相约今夜去那峦峰之处寻找五行令,这日子过了这么久,那假的令牌恐怕也要藏不住了。
“小姐,邢捕快在外面求见。”谷雨将方才孙管家的通报说了出来,捕快来找小姐,定是什么关于案件的重要事情,那可耽误不得,便立即来报了。
“他来找我?”苏玥放下手里的话本子和茶盏,起身便朝外面走去,这是她第二次用女装的身份见邢砚,内心总还觉得有一丝怪怪的。
苏玥今日穿的便是那件暖黄色胸口用白色丝线绣着一只皮卡丘的齐胸襦裙,头则是扎成了简单的麻花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装束,或许是因为胸前的那只可爱的动物,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邢砚当真是眼前一亮,通常姑娘穿着这衣物,定是觉得娇俏可爱,但苏玥穿着,却成了几分灵动活力,浑身熠熠闪着光,让人看着眼前生亮。
同样的,今日邢砚穿的是便服,并不是纹着“捕”字的捕快服,这约莫也是迁就苏玥吧。
他身穿一声墨绿色的交领武士服,同色系的如意纹腰带,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此时站在厅内来回踱步,似乎是什么焦急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急?”也没听冬至霜降说有案子生,他这个模样,又会有什么急事。
邢砚看过来,明显呆滞了片刻,这才恢复了清明,“前几日你吩咐让我去查的吴丽之子,现在查到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称面前的这个少女叫做白公子还是苏小姐。
若是叫白公子,这一身女装似乎不怎么配,若是叫苏小姐,但在心里她一直都是白公子,若是对着一位小姐说那些案件的事情,他心底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这就是所谓的怜香惜玉了吧。
“查到了什么?”似乎前几日冬至是传来了消息,不过倒是忘记看了。
“吴丽的儿子早在五年前就在去上山的途中不甚滚入山崖,尸骨无存。”
“你的意思是吴丽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儿子?”苏玥的眉毛瞬间就拧了起来,果真不错,或许吴丽有臆想症,也可能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吴丽作案的种种都是靠着自己的臆想,她与自己幻想出来的人,也就是她所谓的儿子交流。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假扮她的儿子,对她指使了什么,那么吴丽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的杀人凶手是那个在背后指使的人。”
屋内只有苏玥冷静的声音传来,当然,不论在知道这件事之前还是之后,她都一直认为有人在指使吴丽,不过这件事一水落石出,她便是确信,那个人出现在刘易后园的男子,确确实实存在。
“吴丽在自之前住在何处?”她问道,显然桃红村的那间房子许久都不曾住人,她一个寡妇也不会选择一个人住在荒野里面。
“住在八仙居的柴房。”
巧了,竟然是八仙居,那可是二房苏博名下的酒楼,“既然是酒楼那种地方,打杂的帮工小二定是很多的,你仔仔细细无打听打听,她可有犯过臆想症或是跟什么年轻男子说过话。”
邢砚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
“那极好,这几日若是有消息,你且先自己分析,我有事得出一次门,五日内回来,那时定会去衙门寻你。”这几日便是要去找五行令了,苏玥打算让霜降易容成她的模样,若是邢砚来找了她,现霜降的身份那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