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了不少。”
苏玥募的坐正了身子,“原来是做了这么个坏事。”
“又是在想案子?不准想。”褚傅扔下酒壶,恶狠狠说道。
“知道了。”苏玥知道了一些什么,自然现在不会想,但晚上拿到冬至和霜降的消息以后,再慢慢思索,而后为了安抚褚傅,她拿起一块糕点喂给他。
“我要吃那块。”某人伸手指了指她方才咬过一口的。
“这是我吃过的。”上面可是沾了口水的。
“就要它。”
“好好好。”苏玥将要喂给他的那块糕点塞在嘴里,将方才被丢下的那块拾起喂给他,见他弯着眼睛总算是笑了,这才又看像远处的峦峰。
此时日头一半已经被那头的山峰挡住,苏玥的脸上也染上了红霞的光亮,现下这番景象,便是苏玥望着夕阳美景,褚傅看着苏玥。
正应了那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晚上回到苏府后,果不其然,冬至以及霜降已经将刘易做过的伤天害理的全部实际都交了过来,苏玥细细看了,才现刘易竟然还摊上过案子。
早在三年前,刘易便已经从皇城运酒来江城卖,江城这是土豪城啊,合着听到了皇城运来的酒,那没有几个人是不想尝的,那会儿这酒火得一塌糊涂。
刘易倒是个心思玲珑的,刚运来就命手下在酒中掺水,原本只有一份的酒,瞬间变成了三份,这钱嘛当然是翻倍的赚。
谁料有一日,这掺的水中不知为何多了几颗老鼠药,财大气粗的富豪老爷将买来的好酒上次给了家里修墙的帮工,帮工这头一回喝这么好的酒,这也只是喝了一口,就魂归故里,没气儿了。
富豪老爷当下便找刘易理论,谁知刘易看了那酒,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一下把酒瓶砸了,如今证据全无,当时那张志刚又见无凭无据,连个案都没给立。
如此看来,这次报复的人是这位不凑巧死的帮工的家属了?
还得查,苏玥连忙将写好的信交给陆景渊,命他将此交给冬至,刚想离开,便又问道,“阿绣那头近日可还按照计划送银子?”
陆景渊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每日都送一锭元宝,她问什么都不回。”
“晚些来拿一封信,明日连着信与元宝一起给她,若她看了信不收元宝,那便让她扔了也不要还。”苏玥如今这温水煮青蛙的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交给阿绣的信的内容么,自然是将她的身世道一道,不过这方法若是使得不是时候,阿绣怕是终身都不想再见她,饶是元宝的薄面或许都不会给,估摸着这时候应该也要到了。
等这些事情弄完后,苏玥拿出那玉扇,躺在床上看着,扇面的锦缎晃着薄光,上头的笔墨丝毫透不到另一面,她拿着扇子远看看,近看看。
也不过一瞬间,她立刻坐了起来,那朝阳照耀下的山,怎么瞅着有些眼熟?
又思索了片刻,这场景,若是将朝阳缓缓移到山顶,不正是方才与褚傅看到的夕阳落下时的样子吗?
难不成这扇子第一幅小图的意味便是旨在说明那座掩藏在云层下的山?
苏玥愈确定,这泛黄的空白之处,定是还画着什么东西。
“红瞳!”苏玥叫了一声,不过声音自然极低的,她如今做了些什么红瞳定然全部知晓。
屋顶上传来了瓦片碰撞的声响。
“你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将没有的字给显现出来?”
屋顶上又传来了瓦片的碰撞声,这便是有的意思了?
“是什么?”苏玥说完,才觉得这样不妥,便立刻起身开了窗子,索性爬了出去,站在空旷的场地上,望着屋顶的位置,轻轻说道,“你下来说。”
“江湖有一种传递书信的方式,便是在墨中掺隐字粉,待字迹干透后,所写的东西变会慢慢消失,若是想要看到写了什么,便用现形水。”红瞳从屋顶跳下来,公式化说道。
“你可有这劳什子现形水?”
“有。”营中怎么会没有这类东西,虽说这东西有一定的弊端,“明日我将东西拿来。”
“明日若是我没见到褚傅,便让他得了空来我这看看这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