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屋前便现此处隔壁还有一户人家,人家的烟囱上正冒着袅袅炊烟,应当是住人的。
苏玥便只得敲门打搅打搅。
门开后,屋内住着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夫人肤色较黑,皮肤粗粝,眼中藏着一丝胆怯,是农村妇人的模样,“打搅了。”
妇人见面前的男子身穿锦缎,气质不凡,连身后跟着的随从都十分有气度,些微放下了心里的防备,却没将两人迎进屋内,“有事吗?”
“请问隔壁这屋子一直有人住吗?”苏玥知晓一个外来男子冒昧来访确实不太妥当,妇人不请他们进屋也是正常。
“我在这住了一辈子,这屋子许久之前便没人住了,不过前几日突然来了一个男人。”妇人低垂着眼睛说道,只不过是讲了一个事实,话语之间不带情感。
“男人长什么模样?”
“我不太记得了,他不经常出来,我和孩子都怕出事,便没有多去注意他,只记得他身材微胖,身长七尺未满。”夫人皱了眉头看了一眼苏玥,眼中已经有了不耐之色。
苏玥见她神情便知晓差不多了,刚想告辞,屋内便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击门板的声音,好奇使然,她向里望了一眼。
“我儿比较调皮,约莫不小心翻了什么东西。”妇人眼中镇定,并无心虚。
想来也解释的通,苏玥便给了妇人一锭银子,而后离开了。
待苏玥转身,妇人关上陈旧的门,通过窗户望向远去的人影,又转头看了屋内,眼中早已不是方才显现出来的怯懦,反倒变成了一丝嗜血。
若是有人进屋来看了,便能现,这屋内的角落早已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地上的灰尘比刘易那间屋子更甚,家具腐朽的枯木味道十分明显。
妇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嘴角忽然一咧,一个渗人的笑意,而后带着笑容走进里屋,稍许片刻,屋内便穿来了挣扎之声,不停地尘埃涌入空中,透着光亮飘向四周。
苏玥走了些许远还不忘看向那关得密不透风的房子,那妇人方才神色可谓天衣无缝,却还是让她有了一丝奇怪之感,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待回了城,日头快要落夕,夜风习习吹来,带着一抹坊间的饭香,若是所有时候都能如同此刻那样安稳便好,只是一切都不太可能。
一个念头悄然在心中蔓延,江城一直不太安稳,终有一日,她要去皇城待上一待,皇商的名头,她苏府势在必得!
回了苏府后,可以明显得感受得到,苏府周围的压迫感渐渐少了,看来褚傅这法子真的能让苏府有一瞬间的喘息机会,苏玥如今只得去找苏清行,将五行令的事情弄清楚。
苏清行现在简直变成了一个妻奴,如今连看账都待在了葛樱的房内。
“爹,爷爷临走之时有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五行令的话,隐晦或者难以理解的。”苏玥将褚傅如今的方法说了出来,现在便是找出五行令最好的时刻。
苏清行知晓这些都关于苏家未来的存亡,“并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只留下了一把扇子。”
“扇子?可是在书房书架上藏着的一把碧玉折扇?”苏玥脑海中闪现了什么。
“正是。”
“爹可否将扇子予我,此事由我来解决,你需将母亲照顾好,其余事情都不用担心,若是此事不成,大不了做最坏的打算。”苏玥眼中一片凝重,若是最后只得闹得个灭门的结局,那便逃吧,不过,有她在,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生。
苏清行见女儿眼中的认真,还有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时那种不符合这个年龄段少女的沉稳以及聪慧,便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也罢,若是他自己处理,或许还会有许多不足之处。
苏玥得了苏清行的同意,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玉扇拿到手时,便已经知晓这玉扇绝非凡物,光是扇子外头碧绿色的玉便是大有来头,这玉一模便觉着沁人心脾,一股凉意从指尖传来。
且借着依稀的光亮,可见扇子散着淡淡的荧光,苏玥好奇之余便将扇子打开了。
扇面十分精致,并不同于寻常的纸扇,这玉扇的质地用的竟是上好的锦缎,锦缎是米黄色的样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