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有事在忙,这不是一没事就过来看你了嘛……”苏玥可不敢跟自己的老爹说自己受伤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说那劳什子断案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等老爹自己现为妙。
“爹,若是这几日就要出岛回海口,你支撑得住吗?”苏玥起身,小心翼翼地问。
苏清行倒是没在意女儿口中的小心翼翼,“你爹我的身体好着呢,当然可以。我早就想回去了,苏家只有阿樱一个人撑着,也不知道她还撑不撑得住,二房三房如此歹毒,她不出什么事情才好。”
听了这话,苏玥恍然大悟,她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落厉!!”
落厉身体猛地抖了一抖,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公子我在。”
“写一封家书告诉母亲我们安好。”苏玥一拍脑袋,她这是都来岛上十来日,都不曾给家里报过平安,葛樱怕是要急疯了吧,再者,她都快离家二十日,这下子可好,也不知道苏家有没有被二房三房那几个小人给夺了去。
“是是是。”落厉赶忙应了下来,他也是糊涂,醒了这么多日都忘记将这件事禀告。片刻后,落厉写好字条,而后吹出了一阵类似鸟叫的叫声,片刻须臾,一直鹅黄色的信鸟便飞了过来,落厉将字条绑在它脚上,说了地名它便徐徐飞走了。
这也是落厉第二个厉害之处,无论身边有没有养着信鸽,他都能“叫”来一两只,用的便是口技了。
“这鸟……怎么穿过毒瘴的?”
“公子不知,这毒瘴也就岛口有,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另外几面都是新鲜的空气,鸟儿自然可以飞进来。”落厉如是说道,他曾经也怀疑过这岛是被毒瘴包围的,没想到,竟并非这样。
苏玥灵光一动,如此,甚好。
夜半,一偏僻院落,昏暗的烛光印照着一个老人的身影,老人佝偻着身子,静静的在桌前做着些什么,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可以看出神态十分认真,只是若是有旁人在他身边仔细看了,便会现,他的手却不似寻常老人那般粗糙布满皱纹。
片刻后,他吹灭了蜡烛,身子缓缓躺在了床铺上。
老人只有孤身一人,也便随便住了一个偏僻的地儿,旁边只有一间破旧的棕榈覆盖的草房,日间找几个好友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夜间便只有伶仃一人,以前他有妻子有儿女,只是后来,一切全部都葬送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屋内老人的气息渐渐平缓,明显已经去会面了周公。
暗处一人身着黑衣,三角的头巾蒙着面,快步走到门边,眼中露出了凶光,那是一种来自地域的嗜血光芒,只见他张望了一下四周,看到无人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内。
床上之人睡得正香,偶尔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噜声,黑衣男子从袖间拿出一把匕,匕的亮光照耀在他的眼上,好一双凌厉的眼睛,他轻步上前,在床前站定,猛一抬手,想将匕送入床上之人体内。
陡然间,被子迅飞出,将他的头罩了个严实,随后一根粗麻绳便绑了上来。
若是他没看错,刚刚那张老头可是长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黑衣男子想到不妙,可是已经无法逃脱,此人武功在他之上,他竟然中计了。
“好身手!”苏玥从门外进来,鼓掌说道,她等此刻已经等了很久了,这一招瓮中捉鳖她使得还算是满意。
顷刻间,屋内的蜡烛被点亮了,一下子涌进了不少人,苏玥,褚傅,时雄振,魅夜,邵空席,时末,冬至……
苏玥带着调笑看着扮作老者的红瞳,“这一身易容扮的出神入化,你莫不是经常这么做吧?”
红瞳红了脸,将外衣全数扒了,恢复了原来的黑色劲装,身形也瞬间高了一些。
见红瞳不做声,苏玥也不恼,只听得时雄振说道,“格老子的,你小子,今日叫我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是查案子吗……案子的凶手我已经抓到了。”苏玥指了指被被子蒙住的黑衣人,几人朝着那个不见真容的人看去,纷纷在猜测这人究竟是谁。
“那快把他的真容露出来。”时雄振是个急性子,他倒要看看,把岛上弄得鸡犬不宁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这身形,似乎有一些眼熟,脑海内闪过些什么,但是他却没在意。
“诶,别急。”苏玥笑容清浅,“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个事件所有事情就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