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夜朝身後几人展颜笑开,将手中长枪耍了一圈儿,以证自己并无大碍,谁想真就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唉,不好不好,和晏西楼约好都不许受伤的,这下倒是我先食了言!」
他收了枪,懊恼地用手背擦去溅到侧脸的鲜血,顺势抬眸向前方望去。
心脏「砰」地猛跳一下,傅良夜脚步一顿,痴痴地看向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
火光烈烈中,晏西楼身着战铠,正一枪刺进敌匪心口。
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枪头红缨,晏西楼猛地将枪身一甩,那山匪的尸体便如同被砍倒的竹子般应声倒下,连带着傅良夜胸口鼓噪的心脏,也随其一起坠下,发出「砰砰」两声。
「晏西楼!」
傅良夜口中做梦般喃喃着,登时喜上眉梢,一时不知说些什麽,抬手吹了个指哨儿。
晏西楼被哨声吸引了注意,抬手迅速收枪,那叫一个乾净利落!
他转身对上傅良夜那双弯着的丹凤眼,目光在人面上徘徊了一阵儿,渐渐变得灼。热了起来,最终落在他正在向下滴血的指尖上。
果然还是受伤了吗?
晏西楼心头一紧,脚下三步并成两步,行至傅良夜近前,将人手上的长枪夺下,碰到了人沾了血的手。
「你食言了。」
他瞳眸轻颤,将傅良夜那只手紧紧扣在心口,薄唇凑到人耳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线丶压低了声音威胁:
「现在乖乖站在臣身後,这长枪,臣替你用。」
不太对劲儿啊,疼的是他自己,晏西楼至於这般生气麽?
傅良夜侧过头,疑惑地看着晏西楼。
这一看竟看出了错儿,眼前人忽然中了邪一般,竟是偏头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晏西楼主动亲他?这可是破天荒儿头一次!
这个吻来势汹汹,携着些不明的情愫,把傅良夜勾得情。动难。耐,禁不住伸手攀上人的肩头,呼。吸也愈发紊。乱急促。
傅良夜可顾不得此刻情势是否危急,这千年等一回的事儿好不容易碰着了,就是死了也无甚遗憾的了。
这厢他正欲。探。进人口。中纠。缠一番,未料舌尖儿一阵刺痛,便尝到了自己的血味儿。
「嘶,傻子!为何咬我啊?会不会。亲?」傅良夜皱了皱眉,抬手毫不留情地怼上了晏西楼的肩,「不会你说,我教你啊~看来晏将军还是欠练!咬。得我好疼!」
「臣是故意的。咬你怎麽了,咬你都算轻的。」
晏西楼死死地盯着傅良夜的唇,那眼神如同一匹饿急可的野狼,恨不得把人当场嚼吧嚼吧吞了!
「晏将军,大逆不道啊!按你这样说,本王非得咬回来不可!」
傅良夜眼波流转,目光在晏西楼沾血的侧脸上一寸寸掠过,指尖轻轻抵到人唇上,不怀好意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