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领带也已经被扯掉,离开公司,这个男人的身上总会带上一丝放荡不羁,一双深灰色的深邃眼眸则情绪难辨地望着他。
陆酒没有回头,放下吹风机,用手抓了抓头发。
柏匀走过来,来到他身后捏了把他的发梢,嗓音低沉醇厚:“还没吹干。”
“剩下这点晾干就差不多了。”陆酒嘟哝。
柏匀睨他一眼:“小心感冒。”
语罢便重新拿起吹风机,替他吹起来。
暖风熏得人眯起眼睛。
吹干这点湿发用不了多久,两分钟后,吹风机再次被放下,柏匀一边用手指梳理他的黑发,一边淡声问:“今天又遇到你弟弟了?”
“是。话说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侵犯别人隐私吗?”陆酒懒洋洋地吐槽。
柏匀轻笑,没有反驳什么,只又问:“小黑小白怎么样?”
“我要是说不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换掉,”男人温柔地说,“经常跟在你身边的人总不能让你厌烦。”
“他们很好,”陆酒翻了个白眼,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红宝石耳钉,“挺有意思的两个人,做事也有分寸。”
“你喜欢就好。”柏匀微笑。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视线落在那枚耳钉上:“已经试过了?”
“嗯。”
昨天太累了,陆酒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今天才想起来,刚刚一到家就试戴了这两枚耳钉。
戴倒是能戴进去,只是到底是许多年没用过的地方,钉杆插入耳洞中时还是产生了一丝疼痛。
陆酒将耳钉拿下后又好好清洗消毒了一番。
此刻,他刚想再次往耳朵上戴,瞥到镜中直勾勾注视他的男人,挑眉问:“你来?”
柏匀低头一笑,毫不在意自己的谷欠望被瞧得一清二楚,抬起手接过陆酒指间捏着的这枚小小东西。
他们的姿势没有变过,依旧是陆酒在镜子前,柏匀在他身后。
柏匀低头,目光专注,将耳钉戴向他的耳垂。
冰凉的钉杆触上皮肤,微微施力。
明明刚刚才戴过,陆酒却依旧能感觉到这根东西往他的肉里刺时产生的压迫感,那股施加在钉杆上的力道温柔,缓慢,却也强势。
一点,一点。
某一瞬,陆酒“嘶”了一声,钉杆突破桎梏,贯穿耳垂。
柏匀为他戴上耳堵,随后放下手,长臂搂住他的腰,低头静静吻他的耳后,继而将他的耳垂卷入唇中,用齿轻轻地磨。
陆酒微微偏过脑袋,眼睫垂下,双唇微隙。
他覆在柏匀的手上,顺着男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脉络轻抚摩挲。
接近初冬,澡冲得很热,镜面上尚且留着薄薄一层热气染上的雾,模糊了镜中两人的身影,陆酒的思绪渐渐也和这层雾一样朦胧。
他被转过身,抱起来,抱上台面。
“冷。”轻轻一哆嗦,他低声呢喃。
“穿着衣服也冷?”男人一边吻他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