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台球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沈可记得清楚,他酒哥技术很好。
陆酒一下子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他依旧含着吸管,两三下将一杯气泡水吸干了。
他晃晃玻璃杯,确认是喝光了,只剩下冰块,才将杯子放下。
罗意呵笑一声,抬抬下巴:“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出人来击球,我们也可以把丁哥借给你们一轮,反正丁哥喜欢陆酒,肯定愿意帮忙的,是吧?”
丁嘉业一直抱臂在旁边围观,闻言故意油里油气地笑:“是啊,要是酒酒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们的。”
沈可立马端起吧台上一杯满满的鸡尾酒。
陆酒抬起头:“?”
他连忙扣住这家伙手臂,拧起眉头:“干什么?”
沈可青着脸:“我要吐了酒哥,让我泼他们!!”
“不行。”
“?”
“这杯是我的,一口都还没喝呢,要泼用你的酒去泼。”陆酒无语,将这杯酒拿回来。
沈可一脸懵逼地看着陆酒——虽然他觉得他酒哥有点恢复到三年前的样子了,但是不是也太情绪稳定了一点!!
然而下一亓亓整理秒,陆酒就起身走到台球桌边,将这杯酒放下了。
沈可眼睛一亮!
罗意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人。
他讨厌陆曲宁,但更讨厌陆酒。
陆曲宁假惺惺,虚伪,罗意其实根本看不上他。
但陆酒不一样——他始终记得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酒,不论在什么场合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不论干什么事永远压他一头。
明明只是暴发户的后代,爸妈却总说“看看人家陆酒”。
罗意讨厌陆酒讨厌得牙痒痒的。
也就这三年,陆酒疯了,他才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痛快。
今天的陆酒总给他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这三年里,他在窃喜中也曾紧密关注过陆酒的一举一动,在这个青年露出一丝一毫的清醒时绷紧神经,心生警惕,但每一次事实都证明是他想多了,陆酒就是疯了,即使看似清醒,也是假象。
这个家伙轻易就会被挑起怒火,发起疯来毫无理智。
罗意眸色微闪,慢吞吞开口:“陆酒,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抵触丁哥,多打好一条关系就多一条路,你爸从来没教过你吗?你看你弟弟就多懂。”
都厚脸皮跟在柏匀屁股后头一整天了。
一句话嘲讽了两个人。
远处,陆曲宁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走下来,来到陆酒身边:“哥,你真打算跟他们玩下去?”
陆酒示意沈可把台球杆给他。
沈可连忙递过来。
陆酒擦起球杆。
陆曲宁继续劝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