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话,门口?突然进来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跪了一地。
为?首的杏容到现在还觉得有些昏沉,见到陆寂后面如死灰,慌乱痛哭道:“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她不见了。。。。。。”
陆寂按住眉心的手一顿,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冽的在这些人的头顶一一扫过,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你说什么?”
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寻茶访友。可杏容听着却猛地打了个?寒战,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奴婢该死,还请爷责罚。”
跪在她身后的正是那两个?看守院门的锦衣卫,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亥初时分,夫人派竹韵去厨房熬安神汤。两刻钟后竹韵返回,是属下亲自?查验的。亥时正,一个?身穿竹韵衣物的女子?从院中出来。属下见她手里提着食盒便以为?那是竹韵,所以并未留意?。”
“可是等到子?初,那女子?都不见回来,属下生疑惑立即派人去寻。结果只在厨房后面的院墙便发现了这个?被遗弃的食盒,而在那堵墙上还发现了一个?狗洞。”
他呈上食盒,正是姜予微手里拿的那个?竹雕大漆描金食盒。
陆寂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抬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人咽了口?唾沫,把头埋得更低了。
“属下不敢妄加推测,于是急忙去寻王婆子?,让王婆子?去看夫人是否安然无恙。王婆子?叩门,久无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屋内却已无夫人的踪影,只在床上发现了被打晕的竹韵。”
身为?锦衣卫,可他竟然让一个?弱女子?光明?正大的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实在是无颜再见人!
竹韵也已经醒了,此时也跪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接着道:“夫人嫌安神汤太苦,命奴婢去拿蜜饯。奴婢刚拿到,不知、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晕了。。。。。。”
她身上还穿着姜予微的衣服,仅看背影,恍惚间还真以为?是本人。
陆寂沉着脸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淡淡地扫向杏容,“我记得今夜应是你当值才对。”
杏容身子?猛然一抖,道:“原、原本是奴婢当值,可奴婢喝了夫人的茶后便感?觉很困。夫人开恩,故而放奴婢先回去休息。”
陆寂冷笑?,“你倒是能言善辩。”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
陆寂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为?官数载,他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戏耍过。
端是演得一派情深,原来都是谎言。好得很,不愧是他的卿卿啊!
裴仪见他脸上竟挂上了笑?,更加心惊起来,小心问:“爷,夫人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应该走不远。眼下城中不安全,夫人孤身一人恐会遇到危险,可要属下派人去找?”
陆寂拂袖,已经气极,“她既做得如此周全,又岂会没有应对之策,她此时只怕早已出城。”
“城门戒严,唯有水路,那属下立即带人沿河岸往下游去追。”
“不!”
陆寂叫住他,眼眸凛若霜雪,唇边更是勾出了一抹骇人的笑?,幽幽道:“你叫上几个?人,随我去春林镇,我要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第57章危机
裴仪困惑不?解,小心提醒道:“爷,春林镇在淮阳上游。”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陆寂撇了他一眼?,神色已恢复如?常,还颇有耐心的解释道:“我且问你,方才你为何会想到要沿下游去追?”
这个?问题倒是把裴仪问的一愣,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只是结合了目前所有的条件,脑海里自然而然的便有了这个?答案,大抵是多年来办案养成的习惯。
“因为顺流而下不?仅快而且省力,夫人是女子,若想尽快离开?淮阳,此?法最佳。”
陆寂冷笑了声?,“她利用?的便是你这点,淮阳下游的阜城只有两条官道可行,可上游的春林镇却是四通八达。等你追去阜城再返回春林,人早就跑得没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