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此?与姜大?姑娘相?遇当真是缘分。”
余環环顾四周,忽然问:“怎么不见陆大?人?”
“爷公务繁忙,无暇陪我闲逛,余公子?若想寻他不妨稍候再来,正好我们也住在此?处。”
余環收起?手中的竹股牡丹泥金扇,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与姜大?姑娘说也是一样的。”
姜予微浅笑,“哦?不知是何事?”
“咱们路途偶遇又?同是去往京城,我想着?不如结伴同行如何?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姜予微看着?他眸中闪动的精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怕是不巧,淮阳风景颇佳,爷意欲在此?多留几日?,恐耽误余公子?行程。”
余環连连摆手,“不妨事,我也想欣赏下淮阳的风光。届时咱们还可同游淮水,呼朋引伴岂不美哉?”
姜予微没有?接他的话,唇边挂着?得体的笑容,客客气气的道:“此?事不如等爷回来,你亲自与爷商议如何?”
余環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眼皮子?轻抬,极是不满的盯着?她?,“区区小事而已,姜大?姑娘也要推脱?”
“余公子?说笑了,我一介女子?,哪里?做得了爷的主?”
余環看了眼她?身后的杏容,凑到她?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语气轻慢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姜大?姑娘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区区八品经承之女能入宣宁侯府的大?门是祖上烧了高香。如今陆大?人看重?你,你帮我,他日?等我高中我也可以帮你,何乐而不为?”
姜予微一笑,道:“我如何,不劳余公子?费心。”
余環神情阴郁,当初在溧州他爹想去巴结陆寂,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看到。这一路上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赶上。
原本想借姜予微的手顺利搭上陆寂这条船,没想到姜予微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脸色顿时难看不已。
姜予微才懒得搭理他如何做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可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干净利落的告辞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直到人走远了,余環才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面目狰狞。
“这个贱人,还真到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娼妇杂种。等日?后被?陆寂厌弃,有?她?哭的时候!”
说罢,又连骂了好几句才住口。
李叙也看向?那抹翩然离去的倩影,抿唇不语。
余環见他没有向往常那样立即接自己的话,暴戾之气横生,直接一脚踹在他心窝上,骂道:“跟你说话,你耳聋了?”
李叙被踹得重重摔了个跟头,躺在地上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他不敢耽搁,咬牙急忙爬了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道:“公子?息怒,小人卑贱,可千万别脏了公子您的脚,方才小人是在想还能有什么法子能让姜大?姑娘同意让咱们同行。”
“那你想出法子?来了吗?”
李叙半躬身子?,点这里?觍着?脸赔笑道:“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连您都没有?想到,小人哪有?那样的本事?”
“没用的废物!”
余環嫌恶的撇了他一眼,不过?被?他这一番恭维,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转而又?看向?姜予微离开的方向?,勾出一侧唇角,无不讥讽的道:“温则谦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她?倒好,转头把人忘得一干二净。都说婊子?无情,此?话倒着?实?不假?”
李叙皱了皱眉,紧张的看向?四周,提醒道:“公子?,小人听闻锦衣卫的耳目无处不在,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刘妈妈的下场,犹在眼前。
余環不以为意,“怕什么?锦衣卫还能厉害到这个程度?”
“可老爷交待过?,凡事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