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守宫砂完毕如初意味着什么。
许贵却是瞪大了眼睛,一怔之下,脸上顿时露出骄傲之色,他拍着许烈的肩头笑道:
“怎么样小叔,我就说小婶婶清如莲藕,身子定然是白璧无瑕,三位爷爷当时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如今看来简直是可笑,而且还是无比的可笑!”
许烈直接冲着许贵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连连点头道:
“嗯,还是贵儿聪明!”
许三才都快笑喷了,只觉得这二人一个脸皮贼厚,一个憨厚呆萌,着实是有趣的很!
片刻之后,马车驶入许府后门,许贵和许烈一左一右搀扶着许三才,一直送入了内室,这才退了出来。
许三才揉了揉有些僵的腰杆,缓缓的冲着卧室走去。
此刻已近亥时,四周一片寂静,卧室里几盏造型古朴的铜灯散着柔和的光芒,许三才伸手挑起珠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床榻之上,小蝶蜷缩在被窝里,一张小脸粉嫩泛红,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她细长的眉儿微微弯起,红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模样极为可爱。
作为许三才的贴身丫鬟,她每晚都会提前钻进许三才的被窝,待被窝里暖和起来再服侍老太爷上床入睡,名曰暖床。
许三才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此极为排斥,可说了好几次,小蝶就是不听,每次都眼泪汪汪的问是不是自己服侍的不好,许三才嫌弃她了,弄得许三才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所以后来许三才也懒得说了,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很多东西并不是他能改变的。
既然无法改变,那索性就坦然接受,只是此时小蝶睡得正香,许三才有些不忍心再将小姑娘叫起来,于是他转过身来,准备就在外室小蝶的床上对付一宿。
或许是真的上了岁数,他的行动有些迟缓,转身之际被地上的某个东西绊了一下,顿时有些踉跄,出了轻微的声音。
床上的小蝶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是大惊失色。
她一咕噜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扶住许三才,娇声嗔道:
“哎呀,老太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把小蝶儿叫醒?”
许三才摆了摆手,暗自感叹这具身子实在太过弱鸡。
小蝶小心翼翼的将许三才扶在床上坐下,这才转身去打来热水,服侍着许三才洗脸洗脚,一直到许三才钻进了被窝,她才在外室的小床上躺下。
被窝里暖洋洋的,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显然是小蝶身上留下的,许三才盯着屋顶纵横交错的梁柱,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刚才小蝶身穿单衣时娇小玲珑的身子,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燥热。
“奶奶滴,如果这时候将小蝶儿搂在怀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一念及此,他的心里莫名响起了一道声音:“嘿嘿,一定是又香又软,怕是要爽出银河系才行!”
而紧接着他的心里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呸,你个老不死的,都这岁数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可耻!”
于是许三才的心里天人交战,良久之后,才缓缓进入了梦乡。
。
另一间院子里,许贵一路上蹑手蹑脚,准备穿过正厅直奔内室。
可他的脚刚刚一踏入正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正厅里灯火通明,三位爷爷端坐其中,那架势就好像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一般。
“爷爷,你们这是?”
许贵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光闪烁,一颗心顿时扑通通的乱跳。
许福荣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几步,一把就揪住了许贵的衣领,嘴里骂道:
“臭小子,别以为有太爷爷护着你,老子就不敢揍你了!”
许贵顿时大急,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叫道:
“爷爷,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太爷爷要去凌波轩的,贵儿也是没有办法,再说我小叔也去了,你干嘛不去揍他?”
许福荣顿时都被气笑了,他一巴掌就拍在了许贵的脑袋之上,嘴里喝道:
“如果许烈那小子在这儿,老子一样揍他!”
“对呀,许烈呢?”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许贵,他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愣,心里喃喃道:
“莫非这小子未卜先知,故意溜了?“
刚才两人送完许三才就冲着这里走来,远远的就看到正厅里有些明亮,当时他并未多想,而许烈却说突然肚子疼要上茅厕,然后一转身溜了。
“好你个许烈,又拿我挡枪!”
许贵这下子明白了,顿时是义愤填膺,他扭头冲着厅外大声叫道:
“许烈你快进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时候你可别当缩头乌龟。”
他知道许烈若要回房,必定就要穿过这正厅,此刻不见人影,绝对是在厅外猫着的。
窗外的许烈缩了缩脖子,他拍着自己的胸膛小声念道:
“好险,若不是小爷我聪明,今天绝对也会被大伯扇上一巴掌。”
此刻听到许贵高声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索性一猫腰坐了下来,打定了主意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