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老爷子这是又要现场作诗了?”
“可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旷世之作可遇不可求,有的人一辈子都做不出一,老太爷不会是想随便拿一来糊弄我们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好奇,脸上更是写满了期待。
许贵直接转身,端了一杯酒送到了许三才的面前,带着一丝谄媚问道:
“太爷爷,您要不要先整一杯再来?”
许三才又甩给许贵一个赞赏的眼神,愈觉得这孩子善解人意了。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缓缓踱步,做低头沉思状。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许三才的身影移动,叶凌波美眸眨呀眨,心里陡然有些紧张,她隐隐感觉许贵的话是对的,或许老爷子真的能再拿出一那样的诗词来。
江寒早已取来了笔墨,单手悬空执笔,就等着许三才开口了。
片刻之后,许三才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冲着众人呵呵一笑道:
“时间有些仓促,老夫就随便来一,也不知道是否能入得了各位的眼。”
说完这话,他清了清嗓子,开口缓缓念道:
“凌波仙子生生袜,水上轻盈步微月。
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
含香体素欲倾城,山矾是弟梅是兄。
坐对真成被花恼,出门一笑大江横。”
许三才念完了,屋里的人全傻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屋子里是落针可闻。
许贵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此刻更是挺直了胸膛,眼神中满是不屑。
“全傻了吧?”
他在心里得意笑道:“若不是我够聪明,你们这些人就一直在这里干瞪眼吧!”
许烈终于是逮到了机会,他悄悄的靠近叶凌波,拉了拉对方的衣袖,小声问道:
“爷爷这诗做的极好么?”
叶凌波浑然不觉,此刻她眼神迷离,就仿佛进入了梦境一般,嘴里更是像念经一般,不断重复着许三才刚才的那诗。
“不至于吧?”
许烈有些愕然,抬头望向其他的姑娘,这才现所有姑娘的表情都和叶凌波如出一辙。
完全处于梦游状态!
“这也太夸张了吧?”
许烈心里吃惊,就算是他不懂诗词,此刻也知道许三才这诗绝对又是旷世之作,否则这些人断然不会有如此的表情。
此时的许三才也早已将众人的表情落入眼底,不过他对此可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这诗乃是描写水仙花的千古绝唱,其中的凌波仙子又正与叶凌波的名字完美契合,此诗一出,不把这些人惊掉下巴才怪呢!
于是他开始皱眉,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众人,故作吃惊般问道:
“怎么?”
“老夫这诗是不是作的过于草率,有些难以入眼了?”
叶凌波猛然惊醒,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激动的浑身抖。
她一把就抓住了许三才的胳膊,像个小女孩般跺着脚叫道;
“不不不,爷爷这诗好的很,简直是惊为天人,凌波一时之间都被吓着了。”
直到这时,屋内其余姑娘们仿佛才回过神来,嘴里纷纷出了赞叹之声。
她们是万万没想到许老爷子就这么在屋里踱着步走了片刻,就又作出了一绝美的诗作。
最关键的这诗还带着叶凌波的名字,显然是刻意为之,这种作诗的功力简直是骇人听闻,即便真的是诗仙转世,怕是也无法办到。
江寒看着刚刚写好的这诗,脸上更是笑出了花,他现在再也不用担心那花魁大比了。
因为这诗意境优美,极为适合叶凌波这样的女子来表现,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叶凌波将这诗谱成曲排成舞,在花魁大比中夺魁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下子许三才满足了,果然是装逼无处不在,这一不小心又让自己爽了一把。
他冲着叶凌波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神秘笑道:
“小叶子,爷爷脑子里的诗句可多得很,只要你想要,只管开口便是。”
叶凌波连连点头,这下子她彻底服了,回想起以前和那些所谓的才子们讨论诗词时的场景,她觉得无比的羞愧。
“都是一群井底之蛙,在爷爷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她在心里给那些公子哥们写下了一句评语,转身拿起江寒写好的那页纸张,一时间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就能将这诗谱成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