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自己都上火了，没有半夜那事儿还好，一弄，连白天脑子里也全是那种想法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他一整天都浸泡在莫名其妙的焦躁里面，全凭理智克制自己。
卧室的房门没有打开，风雅知道领宰还在里面休息。
他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将外套脱下，转头进了浴室，准备先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再迎接香香软软的黑时宰抱枕和抱起来硌手的领宰。
镜子里的自己恢复了妈生脸，风雅很满意，有一种很久不见的感觉。
但是看了两秒，他就想到自己被按在酒店的卫生间，一片一片地拔毛，直到所有的假片都掉了下来，要不是死死抓着衣服，可能连衣服都被扒光了——宰对他的原生肉体莫名感兴趣。
此刻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几点痕迹，倒不是领宰弄的，好像是昨天晚上自己也受不了了，开始胡乱地取悦自己。
就，很混乱。
他拉开浴室的毛玻璃推拉门，准备泡个澡。
热水却已经放好了，一只领宰蜷缩在浴缸里，不知道躺了多久。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是风雅临走前给套上的。裤子不知道去哪了。
第142章
怎么跑到浴室里面来了？
风雅疑惑了几秒，但很快就被领宰吸走了注意力。领宰此刻几乎整个泡在浴缸里，两条长腿交叠着蜷起。白色的衬衫沾了水，几乎变成半透明，热水的雾气氤氲往上，柔和了他的脸庞，几乎能看到站着湿气的纤长睫毛。
这真是再漂亮不过的人偶了。
风雅想把领宰捞起来，奈何浴室里滑不溜秋的，似乎是沐浴露打翻了，漂亮的人偶好像干了一些笨蛋的事。
但风雅又想，领宰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下班的他能够立刻泡到热水澡吗？
心里忍不住冒出一点愉快的泡泡，即使他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领宰现在整个人的理智都不在，做出什么事情都是随机的，就像半夜跑过来啃他一样。想起那事儿，风雅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领宰脸上，他现在知道领宰的脸皮真的很薄了，很容易就能因为别的什么顶起来一块儿。
领宰不会有那种脆弱的表情，做了很多也只有眼尾微微红，可这一点颜色已经足够了，风雅的大脑会自动补充其他的事儿。
对于风雅来说，领宰实在是太遥远了。虽然这人年纪比他小，做的事情确实所有宰里面最酷烈的，简直是把暴力践行到了极致。老实说，风雅有点害怕领宰，他知道其他宰宰也不喜欢和领宰玩，也许是讨厌他的作风，也许是怨恨他自杀成功了。
总之，对风雅来说，领宰就是克制的，神秘的，捉摸不定的。
连那种时候也是，失去理智了也放不开，只会机械性地做点重复的动作。很慢很慢才会冒出一点新的想法，就像是因为完全不懂，于是想要探索，却又不敢，处处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所探索的地方也完全不是风雅想的地方，特别令人意外，弄得他想要制止，结果现对方根本不听他说什么。
人偶大概就是这样的，执行机械式的命令。
风雅别的不行，适应能力是一顶一的，几乎已经习惯自己要面对一个漂亮人偶的现状了。而且他还会安慰自己：至少不是植物人嘛。
“起来嘛。”风雅温声道，“下次不要自己跑到浴室里来了，很容易摔跤的。”
领宰：“……”
总感觉风雅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彻底湿掉的衬衫，开始怀疑起学习素材的真实性。
他不配合，风雅是没有办法把他从浴缸里面抱起来的。风雅自己折腾了一会儿，换了几个角度都不行，反而把自己也弄湿了。他停在原地，沉思了几秒，忽然说：“来都来了，不如就洗了吧。”
风雅熟门熟路地把领宰身上的衣服拆掉了。
“沐浴露在哪里来着……”
眼看他真的要给自己洗澡，领宰有点绷不住了，他维持着放空的眼神，站起来，扑腾出水花，从后背抱住了正在找新毛巾的风雅。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