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晃神已经够太宰治坐在他身边,风雅对亲密接触的抗拒倒是一般,但还是不喜欢有人挨着他。
“我们认识,是很久之前。”
风雅:“嗯。”
“那时候你还很小。”
风雅:养成。
“那不是一个很好的见面场景,之前咨询医生,他并不建议我提到当时的伤痛。”太宰治把重要的信息屏蔽了,“你当时向我求救了。”
“我无论如何无法忘记你当时的眼神。”
风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很不喜欢太宰治这种谜语人的话。
“从那时候开始,你的身体就不太好。近年来又有些恶化……前些日子你忽然晕了过去,醒来便记忆错乱了。”
风雅聚精会神地听,没注意到太宰治挨着他,眼神专注,把他的全部反应都观察进去,宛如盘踞在阴暗处的毒蛇。
“我没有照顾好你。”
“怎么能这样说呢?”风雅转过身,“您帮了我很多,不必这样自责的。”
“或许可以不用对我说敬语?”
风雅:“那我该如何称呼?旦那?”
……
黑时宰趴下去。
“我突然觉得失忆的一号也挺好的。”
“想多了,就算他失忆,也不会喊你旦那。”猫猫宰无情戳破他,“你看看你,还是给人干活的打工人。”
“就算如此,也比你这种连独立生活都做不到的人要好一点。”黑时宰戳回去。
在场的人,有一说一,只有他的工作算得上高薪。武侦宰不用说了,拿着一份很普通的工资,领宰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大业,天五宰属于无业游民,猫猫宰和青时宰都属于童工中的童工,森鸥外那时候也没什么钱,只提供了基本的住所和吃食。
黑时宰心想自己只是不存钱而已。
他陡然觉不对。
他干嘛要存钱养风雅,风雅天天欺负他,照理来说,他应该找风雅要钱才对。
……
风雅正在找太宰治要钱。
想要买新的笔记本,不想要继续手写。想要一些全新的家具。
太宰治问他,他就说自己想要用现在的心情来布置他们的家,话说得很有大艺术家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风味。太宰治倒也乐意答应他这些小要求,大手一挥,给了风雅一大笔钱,足够买许多东西了。
他们仍然没有睡在一起,不过这一晚,风雅思考的事情变得具体了。
他其实有些入睡困难,睡觉也不安稳,一会儿就会醒,因此也导致了白日里格外疲惫,总是过一阵就想睡觉。
太宰治说他们认识在一个,对他来说有些伤痛的时候,风雅自认为神经大条,不知道什么样的创伤可以被人称之为伤痛。虽说太宰治这人现在说的所有话,都不太可信,但风雅实在是没有别的信息来源了。
思考了一阵,风雅得出了几个结论。
在其他人,包括太宰治眼里,所形容的他,和他目前对自己的认知,非常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