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
“总之，交换一日。”
连带着红色的围巾也被领宰取下来，放在风雅肩膀上。领宰低下头，弯着腰，专心致志地给风雅系好了围巾。
风雅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有一种领宰一旦重心不稳，就会摔到自己身上的错觉。领宰的外套滑落到他的手臂上，他抱着，仍然能感受到一点来自对方的体温，淡淡的。
“可是外套还没穿，怎么先套上围巾了。”他脸上有些烫，下意识往后躲了一点，才轻声抱怨。
“那就是同意了？”
领宰彻底蹲下来，仰脸看着。
风雅：“……”
他又被魅惑了。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样的事实，闭了闭眼，领宰却没有把他的衣服穿上，而是继续望着他。
风雅觉得自己不说话就会再次被魅惑，只好找找话题：“所以，我做领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这里就可以了。”领宰指了指办公桌，“在这里当一个吉祥物。”
“那你呢？”
领宰想了想风雅的日常。大概就是去找其他的宰，然后其他的宰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越想越有些不对劲，领宰尽可能收住了自己的冷笑，模仿了一下风雅平常的表情：“当然是听你的命令，Boss。”
这一声boss念得又软又长。风雅从来没有见过领宰脸上露出那么柔和的表情，几乎不像他了，脸上也没有缠任何的绷带，眼尾微微地耷拉了一点。而且风雅从上往下，俯视着领宰，竟然觉得领宰有些乖了。
我平常这样吗？
风雅沉思。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扮演领的话……懂了，意思就是按cos那套来。这套风雅还是熟悉的。
他收敛起脸上全部的表情，眼神下移，露出了微微的厌倦表情，虽说什么都没有说，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排斥和嫌弃，冷漠，高高在上。
风雅还在想自己的表演对不对，没觉领宰有些惊奇的表情。他伸出手，想把领宰扶起来，毕竟蹲着也挺累的，结果领宰直接将脸颊贴到了他的掌心，往前倾了半分：“汪……？”
风雅大惊：“啊？”
他哗啦啦地从椅子上滑下去，光跪坐在了地板上，和领宰面对面。很想开口询问刚才生了什么，但是又问不出口——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领宰用风雅惯常无辜的表情，贴上来关心：“怎么了？”
风雅觉得自己没什么，只是有点毛骨悚然的。不知怎的，领宰伪装起来也没有办法摆脱掉以前的刻板印象，他总觉得领宰像是要把人凌迟了，对着已死之人最后的一点温和语气。
“我只是在模仿你。”领宰偏头，“毕竟不能叫别人现我们换了身份。”
——最开始有说这个吗？
风雅有点茫然地接受了新规则，但还是把领宰扶了起来，听领宰的命令继续模仿对方。
领宰则观察着对方。他知道风雅偶尔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但他几乎没有戳破过。领宰在大脑里筛选着记忆，想要弄清楚风雅产生异样情绪的时间点和逻辑。此刻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借着风雅的扮演，来观察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印象，从而判断风雅的喜好。
他明明感觉到风雅有因为刚才的事情产生反应的。
风雅小心翼翼地问：“那么，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人呢？难道刚才的事就是你的理解吗？”
领宰心想风雅不就是做过这种事吗？黑时宰早就“不经意”地和他们说过了。
他干脆半跪下去，将手放在风雅腰上，视线上移，将脸靠近：“那这种？”
“不要干这种事啊——”风雅彻底没有办法维持领宰的形象了，“原来我就是这种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