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合作伙伴,比起有规律地做事,他更喜欢随心所欲。而武侦宰那里似乎也有自己的计划,几个人一搅和,等他知道的时候,就是风雅受伤了。
而武侦宰作为罪魁祸之一,顶替了风雅的身份回到酒店。猫猫宰忍不住去找了一下他,结果现武侦宰看起来心情很好。
就像是他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你给我的药,我用了。”武侦宰倚靠在酒店的窗边,十分自然地说,“一号运气很好,没死。”
猫猫宰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你想杀了一号?”
不知怎的,他竟是生出了一点不明的愤怒,武侦宰看起来挺正常的,结果做出了比他更过激的事。
武侦宰只是笑了笑,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
“你……你想试探一号的身份吗?”猫猫宰却没有饶过他,尾巴垂落着,在武侦宰面前质问他,“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所以?”武侦宰反问。
“你试探出什么了吗?”
武侦宰摇摇头。】
风雅盯着桌面。
他的感觉确实没错,就那天的情况,他离果戈里的距离很远,就算用试管装着药剂,也没有办法注入到他的身体。除非那种药碰到伤口就会产生影响。但想要把药物精准地放到他的伤口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而且后来,猫猫宰拿出那种药的时候,明晃晃的是一种药粉,并不是之前想象的、装在玻璃管内的液体。他被误导过。
那么回想他中招的时机,以及之后从中获取了好处的人,几乎就只有一人。
黑时宰已经被系统松开了,他活动着胳膊,眼神阴郁,觉得这件事里面,自己是最倒霉的。他要了杯冰水,一口喝了半杯,出口就是火气很大的嘲讽:“一号,你好像并不意外这件事。”
风雅:“算是意料之中?”
黑时宰火气更大:“那你怎么不去标记四号,反而标记我?”
风雅想把锅盖顶在头上:“抱歉……我当时,不太清醒。”
猫猫宰看着边上的黑时宰,把尾巴递过去。他对武侦宰的印象其实很不好,顺口就站在黑时宰的角度上怼了几句:“冷静,冷静嘛……如果你是一号,你肯定也不想标记四号吧,就那种人,年纪又大,又废物,是a1pha都看不出来,说明他信息素十分薄弱。”
猫猫宰压低了声音,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给黑时宰耳语:“你知道的,信息素和那方面挂钩,说不定连……都不行的。”
一时间好几道好奇的视线落到四号上,特别是年纪更小的人,很好奇自己长大以后是不是就不行了。
武侦宰幽幽道:“我全都听见了噢。”
风雅却觉得不妙,武侦宰行不行他不知道,但他在武侦宰手底下确实很不行。果然,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的话,他肯定是要人间失格名誉扫地,光被投票投出去。
好心虚。
黑时宰也觉得不妙,虽然猫猫宰好像是在安慰他。可他想起来他在风雅手底下的事……如果武侦宰不行,那他岂不是更丢人……果然都是信息素、是一号的错。
他离开副本前的记忆几乎全是……那种。他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见了床头的纸条,现风雅已经离开了,只能是自己也离开这个副本。离开前他在副本里面就泄过一次了,险些没把牙咬碎。
明明就半小时,风雅居然还抽空把他洗干净安置好了,而后便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留他一个人。中间他都没能说出几句话,似乎是有过零零散散的求饶,一开始理智是知道说那种话是没用的,就连他听见这种话也不会放过人。但理智很快就丢掉了,什么办法都没有,哭泣和尖叫都被刻意地忽视,偏偏身体里的抗拒竟是抵不过接受。
大脑被信息素带来的刺激填满,眼睛被蒙上,不过就算睁开,大概也只能看见朦胧的水雾。感官里只剩下了对方的一切。其实接触的位置少得可怜,几乎只有手指,而且位置也很随机,于是每一次碰到都格外刺激,他下意识地战栗着,呼吸的空气里全是信息素,越是捕捉氧气,越是反应剧烈。黑时宰也尝试过屏住呼吸,结果唇被撬开,舌尖被抓住,被迫打开口腔呼吸的样子导致他变得更加丢人了。甚至有点庆幸自己看不见,至少不会目睹自己跪在床上,舌尖耷拉出去,涎水不受控制下滑的模样。
看不见有什么用——
黑时宰又回想起来,整个人怒意磅礴,他引以为傲的想象力和观察力,足够他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完全推测出当时的情况。甚至因为想得度太快了,想要阻止大脑去思考都来不及,他太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丢脸了。
而且……
他讨厌自己在那时候竟期待风雅还会做什么的样子,自己一点主动权没有,完全就是在等待他人的给予。明明信息素都满溢出来了,腺体肿得疼,韧带拉到极致的结果就是连小腿都在颤抖,结果他就像上瘾了一样想知道风雅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