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挪,感觉后背上都是冷汗。
“你不生气吗?”黑时宰忽然偏头,“面对那些评论、那些围观你的视线、曲解。”
“不会。”风雅声音微弱,“习惯了。”
黑时宰便想起风雅说过的、他自己的世界。
原来如此,早就已经体验过了,所以才觉得习惯吗?可是黑时宰还是不太喜欢:“可这种……被磕cp的行为,你也经历过吗?”
“没有。”风雅小声地说,“所以你比我厉害呀。干部大人一来就是地狱级难度,肯定比我这种只体验过普通世界的人耐受力更强,他人的视线而已,本来就不需要在意,对不对?”
黑时宰:“……”
“或许你也可以试一下故意卖腐。”
“什么东西?”
“可观众就喜欢看欲拒还迎的。”风雅可着劲劝说,说着操控人心的话,“你越是讨厌,却显得在意,反而使劲靠近,制造一大堆看起来差不多的内容,市场就厌恶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是怪怪的。
黑时宰觉得风雅眼里闪烁着某种邪恶的光芒,还没等他想通,灯就已经被关上了两个。
把风雅当抱枕睡了一周,黑时宰被这人的作息弄得很烦,早睡早起,还要逼着他吃早饭,他都要被养成真正的阳光大学生了。
“易感期应该已经结束了吧。”风雅忽然说,“a1pha的易感期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已经一周过去了。”
他侧过头,抬眼看着黑时宰,一副完全为黑时宰考虑的样子:“之后应该不需要我帮忙了?你也不用来我房间睡了。”
“其实我应该没帮什么吧。”
黑时宰说是要拿他当抱枕,可实际上他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极少靠近,连肢体接触都不会有。很多时候只是单纯地听对方呼吸。
风雅觉得黑时宰应该只是出于讨厌,提出了这种觉得能羞辱他的要求:“反正我已经没用了……”
“你还想被用上?”
随着风雅说话,黑时宰的脸色越来越沉。就好像一个脆弱的梦已经结束了,被人强行地撕开。他只是放纵了一下自己,却没想到现在连放纵本身的存在都被否定了。确实,风雅是beta,什么都感受不到。
为什么风雅不能更狼狈一点呢?
“啊?”风雅没跟上黑时宰的思考,他茫然地回了一句,“什么,怎么用,你要用什么?”
黑时宰:“……闭嘴!”
好想把这人标记了——为什么不能让他长出腺体——
手机骤然亮起。
风雅的注意力挪过去,看见手机上的内容,也不管生闷气的黑时宰了:“我去处理一下。”
他叹气,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拔出来,去拿衣服。
“四号的事?”黑时宰在后面问。
“嗯。”
“你管他做什么?”
一个礼拜的时间,足够他们弄清楚剩下的玩家是谁,都是不认识的人。一个是降谷零,目前在给琴酒当经纪人,奈落那里则和黑时宰相同,只是普通的npc。
风雅推测,这是因为前两局游戏,很多玩家已经被淘汰了,系统没凑出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