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这几天都快对这个词ptsd了。
他也不信黑时宰的表现,想想昨天的武侦宰,嘴上也说着自己完全没有受影响,还不是用手……
诊室内有摄像头,为了不被看出问题,在风雅靠近过去的时候,黑时宰就把阻挡用的帘子拉上了。
风雅觉得更加糟糕了。
但一切被遮住之后,看起来更为糟糕的却是黑时宰,他呼吸灼烫,把额头抵在风雅的肩膀上,罕见地流露出一点脆弱的情绪。易感期的症状多种多样,在此之前,他还没见着黑时宰表现出这副模样。
风雅不懂易感期的难受,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黑时宰反而说:“你的状态不好。”
风雅:“……比你好些?”
“你昨天去找四号了吧。从那回来之后,你的状态就不太好。明明对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却在强迫自己做。”黑时宰说几句,就休息一会儿,他深呼吸,夹杂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被汲取,然后才是风雅身上的气息,“放之前,你至少会有些主动性,不会被人牵着走。”
“所以,你和四号生了什么?”
风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在关心我?”
黑时宰张口,用尖牙啃上风雅锁骨,换来了年长者的闷哼。他就这样拿人磨牙,磨够了才继续说:“我只是讨厌你们有事情瞒着我的模样。”
易感期确实不好受,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把情绪牵引向饱涨的方向。就像一个空壳里被填充上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厌恶a1pha,想要攻击,想要omega的信息素。
连猫猫宰的气味都开始变得甜美好闻。
他真是要疯了。
“这不是关心。”他想笑,但过于旺盛的攻击欲望让他控制表情的时候有些僵硬,“是拷问。”
轻轻一推,把风雅按在诊室的床上。黑时宰打掉他手里的抑制剂,放纵自己的欲望生长:“告诉我,你和四号生了什么?”
风雅注意到,黑时宰手上的茧子,比武侦宰更多,指腹摩挲着他脸庞的时候有点粗糙的触感。黑时宰还浸泡在那些黑色的环境里,完全不收敛自己的底色,用手段也一样。
虽然风雅觉得自己已经被温和对待了。
揣着的那支麻醉药被翻出来,黑时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是a1pha专用的麻醉剂量啊,你知道的吧,麻醉药必须被严格控制剂量,稍有不甚都会对人体造成损伤。”
他的指尖点在风雅的身体中线,一点点下滑,针尖抵上风雅肌肤:“在这个副本里,你是beta,不知道这点剂量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呢。”
——他威胁我的时候还怪好看的嘞。
“你要问什么?”其实风雅觉得黑时宰没必要那么凶的,他肯定有求必应啊。
“你们这些年长者,到底生过什么事?”黑时宰问出那个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那个谁,四号,他也进入过mafia吧,为什么又走向了光明的一面?二号为什么愿意当领?三号……你……你们,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用实话回答我,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
“因为有不得不做之事。”风雅如是回答。
“不要敷衍我!我真受够了你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命中注定的悲剧,在可怜我……”黑时宰的眸光一点点沉下去,“真恶心的表情。”
风雅看着黑时宰,大概是易感期的缘故吧,那些不容易见到的、崩溃的情绪,一并都被挤了出来,乱糟糟地跳在面前。他的领口被抓住,扯来扯去,黑时宰肉眼可见的有些暴力——这是积怨已久。
“不……”他否定黑时宰的说法,“他们没有在可怜你,你知道的,如果人去可怜自己的过去,那么悲剧将永无尽头。事实上……我们可能只是在羡慕你。”
“羡慕?”
“是啊,羡慕你的未来还不确定,还有足够多的选择空间。”风雅轻轻地说,“你知道这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吗?”
黑时宰不吭声了。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和幸福两个字搭边过。
“相信我,也许大家只是有点嫉妒,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但你若是要面对悲剧,绝对不会有人坐视不理。”风雅努力给黑时宰顺毛,“我相信你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你可是mafia的干部诶,四号只是普通社员,三号无业游民,二号给组织当奴隶都快当疯了,压力那么大,哪有你自由。我更是一个废物。干部大人,行行好,饶了我这个平民吧。”
黑时宰虽然没有武侦成熟,没有天五宰放得开,没有领宰的决心,也没有青时宰猫猫宰他们未经历一切的纯净和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