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五宰没有说话,织田作也没有,他们两个只是默默地坐着。风雅要起来,他俩才同时动了。
天五宰叹气,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唉,嫂嫂听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织田作:“睡吧,很晚了。”他把自己铺的地铺让给风雅。
天五宰却说:“壁橱里空间大些。”
他抓住风雅。
虽然大脑还在思考,但是风雅身体上很难拒绝一个宰,于是被拉着塞进了壁橱。他们聊了很久,但好像也没多久,里面还残留着一点天五宰的体温。这个破烂出租屋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最廉价的棉被,着一点轻微的、老旧的味道。
倒是还算干净。
“我不用……”风雅想说自己不用睡觉。
天五宰懒洋洋地挤进来。
“报酬,我拿来了你需要的咒具。”他又说,“也是惩罚,害我在这里等了那么久,要挤在这种破地方睡觉。”
风雅愣愣地看着他。
“我闻起来怎么样?”
天五宰注意到他的视线,勾起一个笑容,凑过去。壁橱的空间自然是很小的,何况天五宰还把柜门关上了,风雅被挤到最里面,看不见,仿佛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天五宰的声音和气味。
……其实没什么感觉。
咒术师身上的情绪,吃不了。
风雅轻微地摇头。
天五宰笑起来:“那就对了。”
“讨厌吧?这样才算得上惩罚。”
风雅:“……”
真的假的?
他迷茫地躺下,感觉到身边人的体温。之前和黑时宰、领宰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们都保持着互相厌恶的距离,几乎就在床的两边,绝对不会触碰到。
可壁橱里实在是太小了,随便一动,甚至不需要动,他们就会贴在一起。连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到极致,温热潮湿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风雅觉得不行,想要翻身背对天五宰。
“疼诶……你压到我了。”
风雅不敢动了。
手指被捏了一下,温热潮湿的气流扑在他的颈侧,痒得不行。他想起刚才冲动去捂住天五宰的唇,也是这样的触感,湿热,柔软,掌心几乎要烧起来。
他看不见天五宰的表情,却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是一种很奇怪的样子。
忍住,忍住啊!
这是活的宰,不是家里那个不能动的抱枕!
乱动你就死定了——
大概是他的忍耐太明显了,反而让天五宰觉得愉悦。在黑暗中,他眯着眼睛无声地笑了笑,手指从被子下钻过去,主动抱住了对方。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天五宰打了个满意的哈欠。
他理解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太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