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从风神堂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白老弟,多年不见喽。”
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老头走了出来,穿着大红唐装,梳着背头,脚下步伐沉稳,而且轻盈。
“数年没见,司徒兄还是那么硬朗!”白族长笑道。
司徒老爷连连摆手:“不行了,老喽,想当年洞庭湖斗法大会一别,就是十余年啊,真是时间飞逝,岁月蹉跎,我们都老了。”
“当年司徒兄的风水奇术,技压群雄,可谓是造诣高深,我白某人,是打心底佩服啊!”白族长叹息道。
司徒老爷笑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要再提了,快随进去说话。”
我刚走进风神堂的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白族长最先停了下来。
风神堂的地面上,有一个一米宽一米深的池子,四五米长的样子,没水,用黄符搭着一座桥,司徒老爷笑声爽朗,就那样视若无物走了过去。
这是明摆着,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要是我们不能从池子上方的黄符纸桥走过去,那司徒家族的名声,就会更加兴盛。
风神堂里坐满了人,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是来给司徒老爷祝寿的。
我看到黄太极和黄小香、张士诚、黄美玲四人也在里面。
这也是情理之中,南拳门是三大门族之一,请了白门世家,没理由不请南拳门。
其他的人我都不认识,有和尚、尼姑、道骨、道士,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
这些人,大概都是在岭南一带混江湖的。
白族长见到黄纸桥,面带微笑,挽着花太君的手,二人步伐轻盈,一只脚踩在黄纸上,一只脚踩在半空中,肩并肩走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风神堂的江湖中人,一个个大张嘴,口里能塞下一个西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从这简单的过黄符纸桥,就能看出白族长和花太君二人的功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虚云真人一脸风轻云淡,根本就不把黄符纸桥放在心上,闲庭信步走了过去。
白胖子、白如意、白滕飞、红伞、聂青霜几人,出了白滕飞步伐稳健,其余几人都摇摇晃晃,看来是根基不稳,但也都过去了。
白秋歌对我说:“我俩一起过吧!”
“你先过,我自己过。”我心里有些忐忑,怕连累了白秋歌。
他点点头,也没有勉强,只见身子一动,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已经到了黄符纸桥那头。
风神堂瞬间一片死寂,众人表情都凝固了,全部注视着白秋歌,好像见到了怪物一般。
许久,只听大厅里传来咕咚咕咚吞咽口水声,他们实在不敢相信,有的猛揉自己的眼睛,有的掐自己大腿,还有几个咬指尖,咬舌尖的……
白族长、花太君二人见到白秋歌身法如此之快,也是愣了。
司徒老爷表情复杂,双眉紧锁,如临大敌的样子。
椅子上端坐的其他老人,也都纷纷露出了吃惊之色,显然没想到白秋歌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深的修为。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白秋歌就是个天才。
我这人不怎么聪明,虽然偶尔有小点子,但和白秋歌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清楚没?”一个人小声问。
“没有,简直是见鬼,那身法,简直是诡异。”
“太快了,太快了……”有人感叹不已。
黄符纸桥这边,只有我和玉面金点二人了。
玉面金点见众人看着他,脸一红,厚着脸皮绕过了黄符纸桥,从旁边走了过去。
其实,这纸桥走不走都没什么大关系,从旁边绕过去,总比掉池子里强吧!
玉面金点逃之夭夭,这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几百双眼睛盯着我一个人,我的心乱跳,小脸烫,脸恐怕都红到耳根了。
虽然经历无数,但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看着,说不紧张那是扯淡。
我本想也绕过去,但不知那根神经出了毛病,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竟然双脚不听自己使唤,朝着黄符纸桥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