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又忙活起来了,宠物全都圈到了笼子里。
十点半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恶靥堡前的小祭坛,祭坛上摆着一面穿衣镜,上面贴着一道黄符。
条案上摆着九根蜡烛,火焰刚好投到穿衣镜上的灵符四周。
徐云真人净了手,走上了小祭坛,点燃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中。
徐云真人闭上了双眼,默念着咒语,只见蜡烛的火焰跳动了起来,数秒后,贴着黄符的穿衣镜中蜡烛的火焰变成了绿色。
围观的下人露出了吃惊之色,就连花太君等见多识广的老人,也纷纷凝视着穿衣镜。
徐云真人掐了一个法诀,飞出了一道黄符打向了穿衣镜,只见穿衣镜里的黄符瞬间燃烧,两道黄符燃烧的火光交织着蜡烛的绿色火焰,形成一束苍白的光柱反射了出来。
光束度极快,徐云真人一扬手,桃木剑嗖的跟着白光飞了出去,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见穿衣镜咔嚓一声裂开了无数裂纹,瞬间碎裂一地。
小祭坛条案上的蜡烛,不知道何时全都灭了。
见到这惊奇的一幕,那些下人都目瞪口呆,花太君张了张嘴,白大爷等则是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台上的虚云真人。
徐云真人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语,随机掐了一个法诀,慢慢走下了祭台。
花太君迎了过去:“天师,怎么样?”
徐云真人露出了微笑:“老太君放心,我已经放出桃木剑,找到桃木剑,便能查清老族长得病的根由了。”
“红伞,快带人去找桃木剑。”花太君道。
红伞领着下人离开了,半个小时候,红伞回来了:“老太君,桃木剑找到了,在恶靥堡后门的花坛里。”
“天师,请!”花太君道。
徐云真人一马当先,我们跟在后门,绕了一大圈儿,总算来到了恶靥堡后门,后门不远处有一个月形花坛,花坛里开着不知名的红色鲜花,桃木剑就插在花丛中,只露出了半截剑柄。
我看了看,也看不出任何门道,不过,白秋歌眼睛一亮,看来他已经瞧出苗头了。
虚云真人走到花坛前,往四下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恶靥堡,再看看花坛的位置,拔出了泥土里的桃木剑。
原本紫红的桃木剑,剑身竟然变黑了,虚云真人掐了一个法诀,桃木剑里冒出了黑气,不久便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花太君问:“天师,这是怎么回事儿?”
虚云真人收了桃木剑:“老太君,请问恶靥堡和这花坛,分别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花太君沉默了一会儿:“这恶靥堡,说来有些年头了,大概是在民国年间修建的,当时军阀混战,白门世家为了躲避战乱,搬迁到了这里。至于花坛嘛,我记得好像是六十年代吧,天师,这和我夫的病情,有关系吗?”
虚云真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老族长的房间,就在恶靥堡第九层最中间吧!”
花太君脸色大变:“天师,您真是神了,一点儿不错啊!”
我心中好奇,难道虚云真人提前打听的吗?
虚云真人笑了:“并非是我神,只是瞎猜的罢了。”
“天师,这我就不懂了,您怎么能一猜就中?”花太君问,不光她惊讶好奇,我也好奇的紧。
虚云真人一指月形花坛的角:“你们看,刚才拔出桃木剑的地方,是不是正对着恶靥堡的中位?而且,桃木剑入土时的剑柄和花坛边缘的连线,刚好指向九层古堡!”
众人刚才没看清楚桃木剑的位置,花太君让下人找了和桃木剑一样长的竹子,轻轻放入桃木剑留下的小洞,将竹子的露出的一端和花台边相连,的确和虚云真人说的一般无二,众人这才口服心服。
花太君等人见虚云真人如此厉害,都叹服,下人更是窃窃私语,老人们和家眷们也都震惊了。
白胖子问:“天师,这个有什么说头吗?”
虚云真人点头:“刚才,我拔出桃木剑时,剑身被阴煞之气侵蚀,说明这花坛里,藏了阴煞之物,肯定是有人针对老族长的。”
花太君一脸怒气:“来人,把打理花坛的花匠和园丁都找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大胆,竟然谋害家主。”
很快,九个花匠五个园丁都被叫了过来,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九个花匠都是清一色的女子,长的一个个水灵的很,而且身材苗条,身高也一般高,都是齐耳短,此刻都脸色苍白。
五个园丁是五个老头,一律穿着黑色的对襟衣服,大裆裤,脚上黑布鞋,头是平头,身高也差不多。
白大爷上前一步:“那个是领班的?”
一个鹅蛋脸的女子走了出来:“回大老爷,是小女。”
白大爷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啪了一声,女子身子晃了一下,脸上留下五道指痕,嘴角流出了血。
我心中冒出一团怒火,怎么也不问问就动手打人,也太蛮不讲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