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钱？”跑堂小哥问。
老头摇摇头：“也不要钱，咳，我要命！”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刀，跑堂小哥吓了一跳：“你……你是抢劫的？”
老头一脸奸笑，一下将刀刺入了自己的肚皮，那鲜血嗖的一下飚出，溅了跑堂小哥一脸。
跑堂小哥怪叫一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掌柜的跑了出来：“你……你要干嘛？”
老头嘿嘿一笑，拔出刀舔了舔，用眼神指了指我和白秋歌，道：“找人！”
掌柜的抖成了一团，连声说：“好，好！”
算命老头将刀子上的血在衣服上蹭了蹭，揣到了怀里，向着我们走来。
我和白秋歌相视一眼，看来他也不认识这老头。
算命老头盯着桌上的酱肘子：“咳，看着挺好吃呀！”
我直翻白眼：“怎么了，和你有关系么？”
算命老头嘿嘿一笑，他张口一吐，唾沫吐到了碟子中的酱肘子上。
我一阵恶心，心说你他妈也忒缺德了。
我刚要怒，白秋歌看着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要我别生气。
我脑子里快转了一下，这个算命老头不寻常，从他的行为和作风看，透着阴冷和狡猾。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这家伙也是暗门中的人？
暗门中，做的都是坑蒙拐骗偷的勾当，算命老头刚才那一刀，明显是假的，用来唬人的。
他怀里，肯定藏着一个血浆包，不然那血，也不可能像喷泉般喷出。
看来，还得防着点儿这老家伙，不知道他耍的什么鬼把戏。
老头奸笑两声：“这位小哥，我看你面色阴寒，眉心至阴，这是有死亡之兆呀！”
白秋歌笑道：“老前辈，坐下说话。”
我皱了皱眉头：“大爷，你能不能换身衣服洗个澡？”
算命老头笑道：“无妨，无妨，我不在乎。”
我心里大骂不已：“你是不在乎，可我们受不了呀！”
其他几桌人也嚷嚷了起来。
算命老头道：“行啊，你出钱买衣服？”
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老东西。
白秋歌给了跑堂小哥一些钱，让他去买几件衣服来，一边叫掌柜的让人带他去洗澡。
算命老头将招子靠墙倚着，作揖道：“多谢，多谢！”说完，吹着口哨洗澡去了。
我说：“这种人就是无赖，要是被他缠上，可就麻烦了。”
白秋歌低声道：“你不觉得他眼熟吗？”
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问：“你是说我见过他？”
白秋歌点点头：“是，不光见过，还交过手！”
我还是想不起来：“不可能呀！”
白秋歌道：“鬼手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大脑里闪过几个画面，罗浮山九局血契有一个斗眼，当时的对手，是罗浮山掌教请来的高人：鬼手陈！
他当时表演三仙归洞，那手法，真是神出鬼没。
我将两人比对了一下，但还是不太像。
白秋歌道：“我打听过，鬼手陈，是暗门的总瓢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