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歌数次强行施法,体内真气逆行,导致冷血倒流,受了内伤。
见他脸色白的吓人,我心里一急,掐了一个法诀,默念着咒语,青囊狐和三尸虫同时飞去。
我心说他娘的三尸虫和青囊狐虽然不能咬五龙玄铁棺,难道还不能对付杜月红,先将她收拾了,破掉尸气再说。
青囊狐出一声尖鸣,让我没想到的是,玄铁棺竟然竖立了起来,散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煞气,青囊狐竟然靠近不得。
煞气将尸气吹散了,露出了尸堆和顶部是杜月红,我心里一喜,三尸虫破开了煞气的屏障。
嗖……
只见一点白光飞过,杜月红出了一声惨叫,瞬间栽倒在尸堆之上,干瘪成了一层尸皮。
黑铁棺中出了怒号声:“你……竟然用三尸虫害我爱女,我要你偿命!”
黑铁棺表面亮起了血红符文,青紫色的波纹流转不已,出了古琴般的铮鸣,一道血光一闪而来,不等我躲避,就击中了我。
我像是被一头牦牛撞到了一半,胸中血气翻涌,喉咙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白秋歌见我被红光击伤,一脸冰冷,双眸透出了煞气,见五龙玄铁棺撞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八荒玄龙镜,迎着玄铁棺纵身而去。
玄铁棺啸鸣不已,带起的劲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阴气冰冷无比。
我的长被吹的乱舞着,只见白秋歌以身躯之力,强行抵住了飞来的黑铁棺,被巨力推动向后滑行着,双脚在地上拉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死!”白秋歌爆喝一声,手中的八荒玄龙镜‘当’的一声砸在了黑铁棺上,厚重的黑铁棺,被砸的凹陷了一块,里面出了惨叫声。
“死!”又是一声怒吼。
当!当!当!……
玄铁棺出密集砸击声,一块块向下凹陷,很快变成了好像衰变的茶壶一般。
白秋歌双目血红,出了冰冷的怒喝,玄铁棺中的惨叫声更加刺耳。
当——
又是一声巨响,玄铁棺掉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
白秋歌长飞舞,黑色的斗篷被风吹的波荡着,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萧杀之气,嘴角僵尸的冷血滑落……
他长身静立,宛如仙人降世,好像一座永远的丰碑。
我捂着剧痛的胸口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他身边:“秋歌!”
他淡淡的笑了笑,抹去了嘴角的血:“我没事!”
扭曲变形的玄铁棺出了金属咬合声,随即当的一声棺盖冲天飞起,落在地上嵌入了泥土中。
一条白影从玄铁黑棺中闪出,只见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一头飘然的白,侧脸好像石膏像一般,毫无生气。
白衣白的男子擦了嘴角的血,转过身来,正脸一看,脸上没有一条皱纹,看来他就是尸道四大祭司中的白面生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白纸扇,不光衣服是白的,连鞋子都是白的,简直是一个纤尘不染的白纸人,不带一点人的活气。
白面生阴冷的双眼看着我们,冷冷道:“白秋歌,虽然你破了我的五龙玄铁棺,但我白面生,可不是靠着玄铁棺过活的。看到了吧,身后的这些阴尸,可都是千年女尸聚老阴,只要我催动尸术,你就别想逃走。”
白秋歌面色平静,双目古井无波,道:“我从不知道什么叫逃,今天,该逃的是你!”
白面生冷笑:“别以为你还是三年前的道门天才,今天的你,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还想对抗我的尸术纵横不成?”
白秋歌笑了笑:“你错了,这世上有太多行尸走肉,但并不是我。我身体虽然已经僵化,但这只是皮囊,只有皮囊没有破碎,灵魂就不会消散,有灵魂,就是活着!而更多的人,他们虽然拥有热血的皮囊,却没有热血的心,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空有完美的皮囊,而没有自由的灵魂,他们虽然能动,但只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与机器,有什么不同?”
白面生哈哈大笑:“迂腐至极,哼,今天就毁了你的皮囊,让你的灵魂无处安身。”
他一抖手中的白纸扇,亮出了一招白鹤亮翅,张口一口,一团白气从口中喷出,用白纸扇扫了一下。
那团白气迎风涨大,化为一只白色的鬼手抓来,锋利的指尖带着五道青光,阴气透骨之寒。
白秋歌将八荒玄龙镜交道了另一只手上,他手臂一动,掌心凝出了一团白气。
白秋歌脸色惨白,嘴唇紫,鲜红的僵尸冷血顺着嘴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