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古尸的足迹。”老狗说道。
我打着手电看了看,道:“不对呀,这旁边怎么还有一双小脚印,难道是古尸的儿子?”
陈生笑了:“你真会说笑,古尸怎么可能会有儿子,这一定是其他人追踪古尸到此,希望他还没找到古尸,不然我们可就真白辛苦一趟了。”
杜月红说:“你们看,这小脚印上落着朱砂,一定是赶尸人留下的,说不定有赶尸匠现了这里有古尸,所以追来了。”
我对杜月红另眼相看,没想到她懂这么多。
白秋歌道:“也不一定,我看这也可能是别人布置的圈套。”
杜月红微微惊讶:“你什么意思?”
白秋歌道:“你们看,这小脚印旁边,还有一排小洞,难道不奇怪吗?”
陈生看了许久,道:“奇怪,我还从没见过这种小洞,难道是什么诡异的动物行走留下的?”
老狗冷笑两声:“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有人踩着高跷留下的。”
“为什么要踩高跷呢?”陈生问出了我的疑问。
白秋歌道:“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来过这里,制造了这一排假脚印,可能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赶尸匠来过这里。”
我问:“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白秋歌道:“当然是引诱我们去寻找古尸,而且还怕我们中途反悔。”
老狗冷笑:“那人一定是见过了古尸的厉害,所以才想让我们替他冲锋,好坐收渔人之利。”
陈生说:“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也在打古尸的主意,看来他不是尸道的人,就是赶尸后人。”
白秋歌道:“没错,所以大家路上小心些,切不可中了那人的奸计,你说呢,杜姑娘?”
他说着,笑看杜月红。
杜月红勉强笑了笑:“没错!”
我心里暗自嘀咕:“莫非,这脚印是杜月红留下的?”
老狗对杜月红说:“月红,这次太危险了,你就不要去了吧?”
杜月红急道:“不行,我不去,怎么放心的下你!”
陈生苦笑:“真是一对好鸳鸯。”
老狗道:“呵呵,露水夫妻如露水,朝阳一出露珠干呐。”
杜月红娇嗔:“死狗,瞎说什么呢,我可是真的爱你,你可不能辜负我。”
老狗笑了笑,没说话,不过他神色复杂,似乎心中藏着什么不愿提起的故事。
我问老狗:“人家怎么叫你狗皮先生呢?”
虽然陈生之前说过一个狗皮膏药的版本,但我觉得有些失真,还是想听听老狗怎么说。
白秋歌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老狗:“我也好奇。”
老狗吸了吸鼻子,道:“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
“十年前,我离开了家,本打算当和尚,斩断情丝,洗净红尘苦,可当了几天和尚,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实在呢!”
“我离开了寺院,开始一边打工,一边流浪,走遍了大江南北……”
说到此处,老狗神色茫然:“有一年冬天,我流落黄土高原,一场大雪之后,黄土高原上都是半尺后的积雪,我被困在山上下不去,若不是一条野狗呀,我真的要死在那土山上。”
“那天,我被困在山头饿的头晕眼花,外加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整个人都懵掉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听到雪地里有簌簌声。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吓得魂不附体,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不过,当我现是一条冻的快死的大黄狗时,我才放松了警惕。”
“困在山头三天,吃的喝的都没了,我饿的动弹不得,但那大黄狗也是冻僵了,连汪汪都叫不出来了。”
“见到大黄狗倒在雪地里,我心里一喜,强撑着从包里拿出了短刀,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我割断了大黄狗的脖子,咽了几口唾沫,也顾不得什么了,张开就喝大黄狗的血,当时只觉得一阵甘甜,比什么饮料都好喝。”
“大黄狗被我吸干了血,喘息着死去。我剥下了狗皮,翻过来裹在自己身上保暖,然后将犬尸隔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埋在雪里面冻了起来。”
“又是接连两天的大雪,地面上积了一米多厚的雪,想要下山,根本不可能,因为山道在悬崖边上,只有半米宽,就算没雪,也非常难走,一旦滚落山崖,必死无疑。”
“我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所以也不敢冒险下山,只能等雪化了再说。”
“我用短刀在雪地里挖了一个洞,然后将雪砸成一块块的冰砖,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临时住处。”
“我在小洞里一呆就是十二天,每天就靠着一小块狗肉过活,吞食白雪。”
“要不是身上裹着那张狗皮,就算饿不死,渴不死,也会被冻死在土洞里。”
“直到第十二天,积雪才化的差不多,我活动了一会儿,让身子热起来。”
“虽然悬崖边的小路看上去有土地露出,但上面还是一层冻雪,要是稍不留神,那一骨碌滚下去,可就要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