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扬起了尘土,旋转着,尘埃中有两道模糊的影子,对着我们鞠了一躬。
白秋歌道:“你们是舒拉的父母吗?”
影子频频点头,地上的灰尘上出现了一行字:“感谢你们将骨戒找回!”
我叹息一声:“只是,舒拉已经去世了。”
影子摇晃了几下,灰尘上出现:“都是命啊!”
两个影子在风中飘荡,鬼旋风转了几圈儿,数秒后,没入了土中不见了。
下山的路上,白秋歌道:“没想到老板娘的丈夫就是陈桥,真是世事难料,让我们给赶上了。老板娘去世了,陈桥应该会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说:“我们去耳东客栈等吧,能见到陈桥最好,见不到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骆零古镇还是骆零古镇,一夜之间,耳东客栈死人的事儿,也传开了。
回到耳东客栈时,秀英坐在桌边呆,李娜医生在一旁劝着:“秀英,你虽然妈妈去世了,但以后的日子还长,人,总要为自己个儿着想不是,别想不开,知道了吗?”
秀英一句话也不说,呜咽了起来,开始抹眼泪。
葛渡辟从楼上走了下来,口中喃喃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唉!”
李娜医生瞪了他一眼:“你就别添堵了,行不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葛渡辟缩了缩脖子,摇头叹息不已。
李娜医生见到我和白秋歌,她愣了一下,挤出一丝笑来:“你俩不是走了么?”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说呢!老板娘说你们走了,我和白秋歌等了两天没音信,也就离开了。走到半道上,现钱包落在了客栈里了,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李娜医生倒是没怀疑,葛渡辟一皱眉头:“老板娘说我们离开了?”
我点点头:“是啊,说说吧,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不等葛渡辟说话,李娜医生抢先道:“是的,我们是离开过一会儿,是我身子不舒服,到医院检查了一下……”
我也不拆穿她,心说你就编吧!
葛渡辟看到李娜医生的脸色,心领神会之下,也不再说话,捧着茶碗吸溜吸溜的喝着茶。
“这是……生什么事儿了?”我看着大厅里的棺材,假意问了一句。
李娜医生道:“唉,真是不幸的很,没想到那个阿福,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板娘收留了他,他却要非礼老板娘,老板娘誓死不从,两人都死了……”
我心里苦,你编的还真是像。
葛渡辟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他放下茶碗道:“你们不提我还忘了,昨晚的鬼皮影,肯定是某种术法,看来这大厅里埋着镇物。”
李娜医生假装害怕:“哎呀,昨晚可吓死我了,没想到阿福竟然还会邪术……”
我心里冷笑,心说是你和老板娘会尸道邪术吧!
葛渡辟用木棍在木地板上磕着,一张方桌下出咚咚的空响。
葛渡辟一喜:“看来,镇物就埋在这底下了。”
他说着,找东西撬开了木地板,下面果然后一个小坑,里面放着一个黄纸包裹的东西,犹如一块砖头那么大。
黄纸上画着诡异的朱砂符,葛渡辟小心的打开后,我们几人都愣住了,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块青砖。
青砖的一面刻着扭曲的符咒,另一面雕刻着壁画,是一幅古代表演皮影的场景,画面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里面人物的眼神和表情。
白秋歌假装上楼找钱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我急忙问:“找到了吗?”
白秋歌道:“在床底下找到了。”
“太好了。”我说。
白秋歌看了青砖,道:“没想到竟然是一块通阴砖,上面的雕刻手法非常高,毁了吧,免得再害人!”
葛渡辟点点头,拿着青砖到了门外,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哎哟,我操,你个鳖蛋,砸断老子的腿了,不行,快带我去医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葛渡辟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我走出去一个,只见一个老头子蹲在地上捂着大腿:“不行,老子的腿断了,赔钱,一万,少一毛都不行。”
我心说这什么事儿,摔一块板砖,也能遇上碰瓷的。
李娜医生冷哼一声:“老不死的,你要死就蹲着吧,让车撞死你,想碰老娘的瓷,门儿都没有。”
那老头子抬起了头,看到我和白秋歌愣住了:“怎么是你们?”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是那吃黑货的古董商老梁。
李娜医生看看我:“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