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医生吓得身子软,要不是我扶着,恐怕都要坐在地上了。
白秋歌道:“你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
葛渡辟道:“没有呀,看清的话,我就不害怕了。”
“他会不会是人,那个哑巴老梦?”我问。
白秋歌道:“别怕,我过去看看,就算是鬼也不会随便害人。”
他说完,端着油灯走了过去,灯影晃动着,那团黑影渐渐呈现了出来,是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是一个秀丽的西洋美人。
我和李娜医生对视一眼,怪不得她的眼珠子是蓝的,原来是洋女人。
“莫非她就是老梦?”我心里狐疑。
这女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古老的客栈里?
虽然不是鬼,但这女人脸色煞白,蓝色的眼珠子布满了血丝,眼神带着浓浓的忧郁,嘴角带着怨毒,看起来非常可怜,又带着死气,让人不敢靠近。
白秋歌问:“你是谁?”
女人双眼盯着白秋歌,眼珠子动了动,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转身走去……
我们四人面面相观,都一脸茫然,只见女人揭开黑门帘,走入了一个小门中。
白秋歌道:“看来,她就是刚才门口的那个黑影了。”
李娜医生问:“你是说她是老梦,那个精神病哑巴?”
白秋歌点点头:“嗯,不过我先前以为老梦是男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是外国女人。”
我心里有些毛:“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葛渡辟问:“哪里奇怪了?”
“如果她就是刚才门口的黑影,见到我们为什么立即逃走?而当我们坐在客栈,她却在暗中偷看,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我问。
李娜医生道:“还真是,莫非她在门口等我们,见到我们又害怕了?”
葛渡辟道:“我们又不认识她,她等我们干嘛?”
“我看她好像有话对我们说。”我接口道。
葛渡辟摇头苦笑:“女人就是太敏感,总爱犯疑心病,见到什么都疑神疑鬼的,她要真有话对我们说,刚才怎么又不说?”
李娜医生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不知道人家是哑巴,不能说话么?”
白秋歌盯着黑门帘,过了一会儿,道:“好了,都回去睡觉吧!”
夜已经深了,月亮升了起来,月光透过了格子窗的缝隙照进了客房。
白秋歌在席地打坐,这是他的习惯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如白玉般光洁。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那个怪女人,越想心里越奇怪。
我躺着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后半夜,我被冻醒了,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月光斜了,地上空空的,白秋歌去哪里了?
我叹息一声。
白秋歌被情人箭射伤后,每到半夜都会无比痛苦,不知道他现在躲在那个角落里……
我起身披上衣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3:47。
我听到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啃木头一般。
半夜听到这种怪声,我有些害怕,起身点了油灯,套上衣服穿好鞋,打开了房门往外看了看,楼道里空荡荡的。
我往一楼走去,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有锣鼓声。
我踩着木楼梯往下走了几步,看到大厅里的场景,我惊讶地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