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断桥之畔,湖光山色里,小船在碧波中游弋。
夕阳西下,湖面波光粼粼,落日的余霞给天边镀上了一层金色。
“看来,玄爷是不会来了。”白秋歌道。
我说:“再等等吧,兴许能来呢!”
那天在山谷遇到了李娜医生,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她竟然和葛渡辟双双辞职,一起到罗浮山旅游。
后来,我们坐车离开了罗浮山,我和白秋歌给铁公鸡办了手续,他出国整容去了。
我们离开罗浮山已经五天,二人在约定的时间,在断桥等待玄爷。
随着暮色的降临,游人渐渐少了,但还是没能见到玄爷。
我们托人到罗浮山打听过,但也无法确定玄爷是否平安离开。
我们在虚云观等了两日,也没等到虚云真人和聂青霜,不知道他们离开罗浮山去了哪里。
我问白秋歌,那木面人是什么来历。
白秋歌欲言又止,最后告诉我,以后还会见面,到时候就知道了……
黑夜来临了,华灯初上,但,玄爷还是没有来。
白秋歌叹息一声:“回去吧,他今天是来不会来了。”
我点点头:“但愿他平安无事。”
“但愿吧!”白秋歌说着,缓缓往前走去,服用龟灵丹后,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我知道,他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回到旅馆吃过饭,道了晚安后,我们各自回了房间。
夜半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咯咯声,那是牙齿咬合的声音,就像孩童的磨牙声一般。
声音来自隔壁,那是白秋歌的房间。
这五天里,他每到半夜,都会出这种声音,让人听了害怕。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没有开灯,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间,悄悄在他的门口听着。
我看不到白秋歌痛苦的样子,但能感觉到,他很痛苦,每到半夜就会出怪声,那是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出痛苦的声音。
我伸手想要敲门,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
最后,我决定进去看看。
“秋歌,你睡了吗?”我敲响了房门。
牙齿咬合的咯咯声消失了,白秋歌平静的声音问:“还没有,你有事没?”
我说:“没……”
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脚步声,房门打开了。
白秋歌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容,但他的脸苍白的吓人,他的眼神骗不过我,我能看出,他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进来吧!”他侧开了身子,把我让进了屋里。
房间里井然有序,外套整齐的叠放在床头,桌上的玻璃杯中热水冒着白气,旁边放着一瓶镇痛药。
我坐了一会儿,看着药瓶说:“秋歌,你不舒服吗?”
白秋歌说:“没有,老毛病了,你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说。
他苦笑:“去医院,一检查没有心跳和脉搏,还不把医生吓死么?再说了,我真的没事。好了,快回去睡觉吧!”
白秋歌额头析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脸上带着笑,但眼神中流露出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