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眉道长的衣服,好像纸片般飞散,露出了乌黑干瘪的肌肉,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红色的内裤上还印着一个皮卡丘。
白眉道长惊呼一声:“娘啊!”
然后冲出人群,一溜烟不见了。
其他的道士、尼姑等人,也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嘴里能塞下一个西瓜,各自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内裤的位置。
空明大师掐着佛珠,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终头皆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秋歌盯着空明大师,后者打了一个冷颤,道:“咦……老衲吃坏肚子了,走也!”
他一阵风逃出了人群,边走还边回头看,一个不留神,竟然一头撞到了一棵松树上,登时鼻血横流……
九云老尼、贼眉老道等见情况不妙,纷纷低着头,脚下操着小碎步,二话不说,四散而去。
那些小道士、小尼姑之类的,就跑的更快了,估计都去换‘抗冲击牌’内裤了。
虚云真人叹息一声:“以后的路,越来越难走啊……”
他说完,大步离开了。
聂青霜道:“师兄,你也不要太争强,别让师傅太担心。”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跟在虚云真人身后快步离开了。
此刻,偌大的道场上,只有我和白秋歌两人,还有一地金色的阳光。
明明是艳阳天,却让人生出了一股寒意,带着萧索和死亡是气息。
四周一片死寂,白秋歌看着虚云真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他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树梢,两只喜鹊嬉戏着,这吉祥鸟,也没能给这死寂增加一分喜气。
不知过了多久,白秋歌看着我笑了笑,道:“回去吧!”
我点点头,二人肩并肩,穿过拱门,走过石桥,来到了道观后院的客房。
黄昏时分,红霞满天,金色的云朵镶嵌着银边,银色的鱼鳞云亮晶晶的,将天边妆点的色彩缤纷。
吃过晚饭后,虚云真人回房静修,我和白秋歌、聂青霜正在闲聊,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一个胖道士缩着脖子,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道:“请问方便么?”
白秋歌道:“进来吧!”
胖道士穿着罗浮山的道袍,腰间挂着一个葫芦,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精明之气。
“您好,我是罗浮山的外事堂的弟子,我的名字叫铁功绩,是我师傅白眉道长让我过来的。”铁功绩说着,用胖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偷眼观瞧着白秋歌,暗暗吐了一口气。
白秋歌面色微冷,道:“铁公鸡,有什么事儿吗?”
他急忙解释:“不是公鸡母鸡的公鸡,是功绩显赫的功绩!”
白秋歌道:“嗯,铁公鸡,你师傅是不是打算一毛不拔,不给千年雪莲了?”
原来,这胖道士的绰号,就叫铁公鸡。
铁公鸡听白秋歌声音冰冷,面沉似水,擦着脑门子上的汗珠,道:“没有,没有,正是我师傅差我过来给你送千年雪莲的。”
铁公鸡一转身,对着门外扯着公鸭嗓喊道:“白痴,白痴……”
他喊了几声白痴,我们几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白秋歌问:“你骂谁白痴呢?”
铁公鸡一跺脚道:“各位多担待一点儿,我不是骂人,那小子名字叫白驰,我让他在门外等我,怎么不出声,我去看看……”
他说着出门一看,惊呼一声道:“白痴你他娘的,竟然自己溜号了,下次看见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铁公鸡说着端着木匣走了进来,道:“不好意思,白驰好像有事儿离开了。”
他说着,将木匣恭恭敬敬放到了桌上。
聂青霜刚要打开看,白秋歌按住她的手道:“让我来!”
聂青霜点点头,白秋歌拿过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只见木匣中放着一朵雪莲,虽然已经完全风干,但却丝毫没有枯萎的样子,洁白的花瓣非常饱满,清香怡人。
铁公鸡道:“诸位,若是没事儿,我可以离开了吗?”
白秋歌合上木匣,道:“铁公鸡,我问几句话,你老实回答。”
铁公鸡眼珠子一转,道:“您有话请讲。”
白秋歌道:“过两天的斗法大会,我想你肯定清楚吧!”
“那当然,我师傅的知道的,我全知道,你……”
白秋歌不等他说完,便问:“你们都准备了那些东西?”
铁公鸡眼睛滴溜溜乱转,几秒后,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关上门回来道:“你可算是问着人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