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吓了一跳,竖着食指嘘了一声,指了指前面。
我探头看去,只见铜匣子来,两只蟋蟀抖动着须子,好像在起舞一般。
虽然有些新奇,但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吧!
我问小兰:“怎么喊了你半天,一句也不回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小兰一脸迷茫:“你有喊我么,我怎么一声也没听到。”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找路吧!”我虽然有袁萍的电话,可是打了几个也没人接,不知道怎么才能去义庄。
这黑天半夜荒郊野外的,实在是急死人了。
“小兰,你有美丽世界其他人的电话吗?”我说着,往四处看了看,到处是参天古树,月亮显得又亮又圆。
小兰点点头,收了簪花蟋蟀匣说:“我打电话给送葬队的杨师傅吧!”
她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号,信号时断时续,所幸是联系上杨师傅了。
我们不知道具体位置,将遭遇大概描述了一番,电话那头传来了骚动,看来这地方是什么邪乎的所在,经常生怪事。
打完电话,我和小兰在原地等待,也不敢乱跑,生怕他们找不到。
过了半个小时,树林里传来的呼喊声:小兰……小夏……
小兰刚要回应,我按住她说:“再等一会儿!”
夜里可不能随便回答,尤其是叫名字,说不定是勾魂鬼呢!
喊声过了三次,我放下了心,大声回道:“杨师傅,我们在这边。”
杨师傅满头大汗,带着几个壮汉举着火把赶了过来,这边没通电,也不至于没手电吧?
我暗自嘀咕了一声,说:“杨师傅,真是太感谢你了,差点儿就走不出去了。”
杨师傅说:“接到小兰的电话,我也被吓到了,没想到你们竟然撞上了这种邪乎事儿。”
有一个村民说:“还好,还好,这边以前是乱葬岗,而且闹黄皮子闹的厉害,要是被迷眼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能活着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听其他村民说,以前也有人遇到过怪事,走着走着就到河里淹死了,或者跳下山崖摔得缺胳膊少腿,奇奇怪怪的听着怪吓人的。
人群里,有一个古怪的小女孩儿,脸白生生,看起来很怕生,躲在一个男人身后,拉着那人的衣角,时不时偷看我。
我朝她笑了笑,不过那小女孩儿却一脸惊恐,吓得藏了起来。
我一愣,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吓到人家孩子了?
一群人出了树林,沿着小溪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见到山村里偶有几点灯火。
看来,这个荒僻破败的村子,就是义庄了。
村民们各自散去,杨师傅带我和小兰到了一户人家,是青砖瓦房,在村里算是好房子了。
哭丧队的张师傅带着几个男女哭丧,哭爹叫妈的在灵堂干嚎,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假的吓人。
张师傅见杨师傅带我和小兰回来,点了点头。
杨师傅说:“你们俩遭遇了怪事,吓得不轻吧?”
我和小兰连连点头。
“嗯,那好吧,我带你俩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事儿明天再说,对了,还没吃饭吧?”杨师傅说。
我和小兰再次连连点头。
之后被带到了一间耳房里,一个老奶奶送来了大饼和鸡蛋汤,二人甩开腮帮子吃了一通。
已经是后半夜,外面哭丧队的还在干嚎,小兰已经熟睡,可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穿好衣服去上厕所,看到院子的树下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好像是个孩子。
我心里奇怪,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怎么大半夜还不去睡觉呢。
走过去看清模样后,我呆了一下,正是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见到我走来,嘴里说着什么,可是我一句都没听见。
她用手比划着,原来是个哑巴,怪不得怕生呢!
她指了指手里的东西,我一看,这不正是那个簪花蟋蟀匣嘛,怎么跑到她手里了,难道是小兰给她的?
小女孩儿比划了一番,我这才明白,问: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她连连点头,然后用两根指头比作双腿,让我跟她来。
见她出了门,我好奇不已,急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