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李娜医生!
我想起之前她说有朋友在殡仪馆上班,难道她口中的朋友,就是朱红莲?
李娜医生笑了笑,坐在了对面,二人说着话,李娜医生拿出一个文件袋,悄悄递了过去,看起来很是神秘。
许久,二人出了咖啡馆,李娜医生打车离开了,我继续跟踪朱红莲,直到她回到花园小区。
朱红莲白天不上班,应当不会再出来,我闲逛了半天,然后吃过晚饭,赶到了花园小区附近,盯着朱红莲所在的公寓楼。
朱红莲的房间窗户紧闭,黑色的窗帘隔绝了外界,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大约傍晚六点半的时候,她拎着一个白色的包包出了公寓,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踩着一双高跟鞋,打扮的和时髦女郎一般。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公寓门口,一个美貌女人和朱红莲说了几句,然后上车离开了。
我打了出租车,一路尾随,现白色轿车进了她上班的殡仪馆——美丽世界。
怕被人怀疑,我没敢进入殡仪馆,而是溜到了旁边的一栋写字楼里,拿出中午买的望远镜,偷偷躲在角落里观察着殡仪馆的情景。
朱红莲进入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之前听女招待说过,应当是她的死尸化妆室了。
她进入房间后,关了门,拉上了白窗帘,然后直到九点半才走出画尸间。
我匆忙下了楼,见朱红莲依然坐着那辆白色轿车离开,打了车继续跟了过去。
一连三天,我现朱红莲作息很有规律,并没有像女招待说的经常熬夜。
第四天,我现有些不对劲,朱红莲一整天没有出来,她窝在家里干嘛呢?
到了夜间8点多,朱红莲走出了公寓,披头散的,看样子是睡了一整天,脸都没洗,直接到门口拿了外卖,然后再次回到了公寓。
夜风凉飕飕的,我冷的直打哆嗦,搓着手哈着气,看来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兴许,她回去吃完继续睡呢!
这时,我听到一声呜嗷声,打了一个冷颤,难道被藏獒闻到了气息?
大概过了五分钟,藏獒出现在了栅栏里面。
不过,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我咒骂了几句死狗,可没等我声音落下,没想到藏獒倒在草丛里,嘴里流着鲜血,在地上颤抖抽了几下,竟然真的死了。
我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藏獒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狗,能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听奶奶说,狗呜咽,准是附近有脏东西。
刚才,我听到藏獒呜咽个不停,难道附近有……
我不敢想下去,四下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到处是黑影,越想越害怕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我打算明天再来,刚走了几步,现眼前蹲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仔细一眼,竟然是藏獒。
它用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得我浑身毛。
不对呀,它不是死了吗?难道有两只不成。
我回头看向了栅栏里面,黑色的尸体倒在草丛里,长毛被风吹的浮动着。
等我回过头,眼前的蹲着的那只藏獒不见了,我心里一凛,莫非是狗的魂魄,它盯着我,有什么寓意吗?
难道,它是在警惕我,告诉我旁边有脏东西?
我的腿肚子直转筋,拿出那串残余的菩提念珠,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小区里传来脚步声,我的心提了起来,往里面一看,正是朱红莲,她穿着白色的睡袍,像个幽灵似的,直挺挺在路灯下走来。
我隐在树丛后偷看,朱红莲走到了草坪里,一伸手袖子里露出了一把薄薄的柳叶刀,雪亮的刀锋闪着寒光。
她蹲在藏獒的尸体旁,脸上笼罩着白光,刀锋割开了藏獒的脖子,鲜血狂涌而出,她伏下去大口吸食着,咕咚声不绝于耳。
我吃惊地圆睁着双眼,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来。
许久,朱红莲抬起了头,她嘴角滴着血,血红的嘴唇带着阴邪。
藏獒变得干瘪只剩一张皮,朱红莲擦了嘴角的血,用刀锋划开了藏獒的肚皮,抓出冒着热气的内脏,大口咀嚼着,出了吧唧声。
我浑身难受到了极点儿,皮肤上好像虫子乱爬一般,喉咙里一阵恶心,只觉得双眼黑,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