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霜急忙打出几个法诀,吐出了一口精血,折断的杏黄旗再次立了起来。
嘚嘚嘚……案几上的桃木剑出了颤动,越来越剧烈。
秽物动了一下,旁边围着的纸人,慢慢开始立起。
就要快立起时,牵引力突然消失,纸人倒在了案几上不动了。
聂青霜默念咒语,低喝一声:五鬼助我,摄!
呼……一阵阴风拂过,纸人立了起来。
我赶紧打开了袋子,鬼脸黑蝶翩跹而出,翅膀上撒了绿色的荧光粉,散着淡淡的幽光往远处飞去。
因为施了咒,鬼脸黑蝶并不乱飞,而是一直在我头顶三米远的距离。
出了道观很快到了马路上,我追着暗光一路步行,等进入城区时,脚底板疼,估计磨起水泡了。
我二腿软,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中山路。
鬼脸黑蝶在花丛绕了一圈儿,继续向前飞,不久便到了南街路,最后飞入了花园小区。
门卫一脸阴险在守门,我绕到了墙边,透过铁栅栏,只能看到鬼脸黑蝶的暗光。
我左右一看,四下无人,铁栅栏也不是太高嘛!
我挽了裤腿和袖子,抓着铁栅栏爬了过去,跳进了花园摔入了草丛,抓了两把烂泥,一闻,带着尿骚,那个不要脸的,竟然随地大小便。
我咒骂了一句,甩了手上的泥,用纸巾擦了一下,刚走了一步,吧唧一声,踩到了一坨屎。
我暗暗叫苦,真是出师不利,怎么这么晦气呢!
半只鞋子算是废了,闻到那股恶臭,我差点儿吐了出来,偷偷溜到喷泉边洗了鞋子,去追鬼脸黑蝶。
鬼脸黑蝶飘飞着,最后飞入了白色公寓楼三楼的窗户。
我记了楼层和栋号刚要离开,只见黑暗中一团模糊的黑影,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眨巴着,正在向我靠近。
“什么东西?”我头皮一阵乍,只听那黑影呜嗷一声,然后向我扑来。
啊……我的惊叫一声,是一只凶猛的藏獒,长毛乱飞狂奔而来。
我手忙脚乱,从兜里拿出了缩地符,阴风扑面而来,闻到了一股狗骚。
我咬破舌尖,急忙念道:“降神缩地,摄!”
顿时眼前一黑,耳边阴风呼呼响,等我清醒后,现自己趴在地上,头顶有一块板,好像是在什么底下。
我揉了揉眼睛,往外面看去,暖黄色的灯光,红木地板,看里面的布置,好像是一家宾馆。
难道被缩地符带到宾馆里来了?
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耳边还有呼呼的阴风声,等视听恢复后,脸一红。
头顶板子嘎吱嘎吱响个不停,还有男女粗重的喘息声。
女人:唔……唔……
男人说:舒服吗?
女人嗯了一声说:“阿渡,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男人的声音说:“娜娜,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的。”
女人说:“可我……已经三十了,你也快四十了,我们都不年轻了,拖不起……啊……”
我脸红脖子粗的,不过,听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不对呀,好像是……李娜医生的声音。
还有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医院院长葛渡辟!
之前他俩彼此称:娜娜……阿渡……
我想着,悄悄探出头,从对面墙壁上的镜子里一看,两条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女人黑披散,脸色娇红,不是李娜医生是谁。
还有男子,正是葛渡辟……
见到他俩竟然搞在一起了,我惊得差点儿咬掉了舌头。
一双42的大皮鞋的散着浓烈臭味,好悬没被熏死,我刚要退回去,没想到突然鼻子一阵难受。
阿嚏……我急忙捂住口,但还是晚了,竟然打了一个喷嚏。
我叫苦不迭,他俩也被吓了一跳。
李娜医生惊呼一声:底下有人!
葛渡辟带着惊慌,道: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