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将铜镜按在了女按摩师胸口,她惊叫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了按摩台上。
李娜医生脸色一冷,我不等她作出反应,如法炮制,铜镜按在了她的胸上。
“啊哟!”李娜医生一声哀嚎,随即昏了过去。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松了一口气,原来鬼也没那么难缠嘛。
这时,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一丝异样,喉咙里竟然出了男人的声音,正是先前那小日本鬼。
我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竟然将铜镜和念珠放在了桌上,喉咙里挤出了咯咯的怪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诡异的红色,一双幽绿的眼睛在脑海里凝视着我,好像要将我吞噬一般。
我想起舌尖血可以克鬼,也顾不得疼痛,张口轻咬一下,噗出了一口精血。
全身一颤之后,我的脑子里一片清明,胸口一片冰冷。
我刚以为脱困了,不成想喉咙里却出了女人的声音,还想再咬舌尖,可是舌头完全僵直,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我大骇,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铜镜,虽然手指还能动弹,却抬不起手臂。
我心里着急,喉咙里出的女人笑声,顿时一阵尿意,脚底板儿直冒凉气。
女人的声音更加刺耳,操纵着我走向了镜子墙,我的手不由自主摩挲着脸。
许久,我的手轻轻扬起,手拈着莲花指,喉咙里出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开始对着镜子舞动手臂。
我头皮一阵麻,女人的唱戏声停下后,出了咯咯的笑声,阴冷无比。
她操纵着我打开了镜子墙边化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口红,旋开后,对着我的脸开始画,一道道血红的颜色涂在我的脸上,很快整张脸画的扭曲如恶鬼。
她的笑声更加邪恶,口红用力的往我的嘴边涂抹,鲜红的颜色很快从嘴边一直涂抹到了耳根,如扑克牌的小丑脸,透着诡异的阴邪之气。
我圆睁着眼珠子,从镜子里现,我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她的脸上被刀划了无数道,鲜血淋漓,嘴巴被割裂到了耳根。
此刻,她正抓着我的手,裂开的嘴巴流着血……
我想要叫,想要呼喊求救,但喉咙里却只能出咯咯怪笑。
镜子中的女人眼珠子透着绿光,脸色青幽幽一片,她捉着我的手,再次打开了抽屉。
这次,拿出的是一把老式剃刀,生锈的剃刀柄上,拴着一根红丝带。
我惊恐万分,嘴里出了咿咿呀呀怪声,试图挣扎,但却只能扭动身子,根本无法摆脱她的控制。
女人拉着我的手,将剃刀放到了我嘴边,顿时一片冰冷。
这时,我从镜子里看到李娜医生已经醒了,她看到坐在化妆台边的我,露出难以言语的恐慌之色,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嘴里咿咿呀呀叫着,李娜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抓起桌上的念珠和铜镜,心惊胆战地往这边靠来。
镜子中的女人出了瘆人惨笑,用剃刀在我脸上磨了磨,然后立起了刀锋。
我头皮一阵麻,整张脸被吓瘫了,只有眼珠子圆睁。
啊……剃刀刚要划过,我出了一声尖叫,剃刀掉在了地上,镜子里的女人不见了。
只见李娜医生拿着铜镜和念珠,吓得倒退数步。
我被画成了大花脸,此刻一看就像唱大戏的,全身抖,想起刚才的鬼影,更是惊惧难平。
我使出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对李娜医生简短的说了几句,好悬没把她吓死。
那女按摩师也醒了过来,见她没事,我舒了一口气。
我洗了脸,出了按摩间,刷了卡,和李娜医生逃出了洗浴中心,蹲在街上晒着太阳,才觉得稍稍安心不少。
李娜医生脸色苍白,我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二人休息了一会儿,走向了街边的烧烤摊。
“吓死我了,去吃点烧烤压压惊,我请客啦!”李娜医生说着,叹息一声:“唉,什么破洗浴中心,真是晦气死了。”
我也是惊魂未定,安慰道:还好人没事啊,以后千万不能再去了。
李娜医生点头同意,咬牙切齿道:不过,会员卡里还有上千元呢,找机会,一定要去退钱,太可恶了,没想到竟然是闹鬼的黑店。
我一脸黑线,二人在烧烤摊坐定后,烤着烧烤,也没吃出什么滋味。
回到住处后,我拿出太平间的钥匙看了一眼,担心不已,明天晚上就要去找死尸了……
我常听人说,凶死的冤魂恶鬼,一般会在原地转圈儿,便上网搜了一下洗浴中心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