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一声,起身洗漱后,到路边小摊吃了一点东西,直接打车到医院上夜班。
夜里11点半以后,医院里一片安静,我正在值班室打瞌睡,听到走廊里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打了一个寒颤,顿时睡意全无,背心一片凉。
昨晚拍到了那诡异的白影,差点儿没被吓死,今晚就算让我吃一个熊心,借一个豹子胆,也不敢拿着手机去拍。
而且血库的丢血事件,说不定就是这东西做的,难道它真的是一个吸血鬼,喝掉了血库的血浆,而且还顺走了几袋,觉得味道不错,今晚又要来个二进宫?
我手里拿着无花给我的菩提念珠,蹑着步子走到门口,正准备看看情况,不成想那声音竟然往值班室走来。
我吓得赶紧躲在门后,捂着胸口紧闭嘴巴,生怕呼吸一下就会被它现。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没有任何喘气和呼吸声,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急忙紧闭双眼,索性靠墙装死。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阴冷的气息透了过来,阴寒至极。
我浑身冷,实在憋不住了,用手捂住嘴轻轻喘气。
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竟然凝结出了一层白霜,好像长了一层白毛似的,登时吓得不轻,脸上刷刷的直冒冷气,舌头都僵住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扶着墙颤抖不已,并不是寒气侵体,多半是吓得,只觉手脚凉,大口喘着气,好似脱了一层皮,实在太过惊悚了。
这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吓得魂不附体,心说完了,这下子死定了。
“小夏,在里面吗?”是李娜医生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暗骂一声,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开了门说:娜姐,有事啊?
李娜医生左右看了看没人,溜进了值班室,问我:你听说了吧!
我一头雾水,她见我呆,露出了你果然还不知道的表情,对我说:你还不知道?唉,也难怪,我听外科张主任说,他呀,昨晚遇到了怪事,很可能和吸血鬼有关。
听到吸血鬼,我倒吸一口凉气,问:他见到了?
李娜医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可能,如果遇上吸血鬼,他还能活着吗?
我一脸懵逼,让她别卖关子赶紧说。
李娜医生嘿嘿一笑:张主任说他昨晚下班时,经过太平间,听到了咔擦咔擦的怪声,好像老鼠啃木头,在门外又听了一会儿,那声音消失了,他以为没事了,所以就回家了……
我迷惑道:吸血鬼不是偷了血库里的血浆,怎么又跑到太平间去了,难道去吸死尸的血不成?
李娜医生一副你怎么这么笨呢的表情,对我说:张主任听到太平间声音那会儿,才夜里9点半左右,血浆丢失可能是在11点到凌晨1点之间,这样说,你总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那吸血鬼就藏在太平间?
李娜医生微微点头,说:差不多吧,不过并非是藏在太平间,而是从太平间出来的。但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今天搜查了太平间,没现任何异常,你说怪不怪?
我问她会不会吸血鬼吸掉所有血浆,然后将袋子处理了,之后又假装成了死尸呢?
李娜医生直摇头:不可能,太平间的十三具尸体,都被装在冷柜里,没有新的停尸。而且,冷柜上的封签也没有任何撕裂,尸体不可能出去。就算想出去,那可是加了密码锁的门,难道死尸还能解密码不成?
我点头称是,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想起刚才的脚步声,心底升起一丝寒气,苦着脸说:会不会是脏东西做的?
李娜医生听我这么说,脸色白道:你还别说,血库的门也毫无强行打开的痕迹,就连监控里都没现任何异常,真是邪乎的紧……
这医院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李娜医生离开后,我坐立难安,心里五马六道的,生怕旁边突然冒出一张鬼脸来。
我看了时间,已经将近午夜12点,叹息一声拿着念珠,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去了洗手间。
医院脏东西多,医院的洗手间,那就更吓人了。
水池里嘀嗒着水,我快解决了问题,手忙脚乱的洗手,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心里非常不平静。
突然,瞥见镜子里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头皮一阵乍,根本不敢回头看,关了水龙头,故作镇定往外走,老觉得有东西跟在身后,都快吓哭了。
这时,幽暗的走廊里走出一个白影,我差点儿就要尖叫了,看清是女医生后,才缓过了气。
我快步往值班室走去,差点儿就要小跑了。
路过太平间时,或许是心里对吸血鬼好奇,我无意中放慢了脚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吃饼干一般。
我腿肚子直转筋,随后听到‘咕咚~咕咚~’的喝水声,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莫非是吸血鬼在……
突然,太平间出嘭的一声,我吓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