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里是酒店的後花园,没有螃蟹也很合理了。
“那去挖沙好了,你学那边的小孩,堆个沙堡。”付子衿从衣服里漏出一条缝,指了指右边的三四个小孩。
旁边的房筠突然坐起,高举手机:“先别着急,我们来拍照吧。”
虽然旅游体验一般,但发在朋友圈里必须光鲜亮丽,别人问起来,也得说体验非常不错,这便是不白来。
挨在一起拍了个看上去很兴奋的照片,四个人摸摸脑袋,放弃了沙堡梦,还是决定回酒店躺着。
“生是内陆的人,住不惯海边的地,这一辈子都得活在内陆里了。”临走时,房筠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自肺腑地感叹。
费秋彤拍拍房筠的肩膀,反向安慰:“往好处想,以後你死了,可以把骨灰撒在大海里。”
“呸呸呸。”房筠快速把晦气吐了,加大音量,“我们才十八岁,离死亡远得很!”
金欢喜被她们的谈话逗乐,却不知几年以後,会见证一场没有重逢的离别。
“别吵了别吵了,我们都长命百岁。”
回了酒店,几个人窝在咖啡店里喝咖啡,突然有点想家。
“好久没回A市了,好想去看我姐啊。”费秋彤点了杯美式咖啡,苦到她落泪。
“我们出来玩是三天,也就是说,你明天可以回A市看你姐。”房筠比划着名手指算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我姐住哪。”费秋彤一笔带过这个话题,另起话头,“对了,我们之前聊天子衿都不在,再讲讲呗?”
说起四个人没有做过的事,山水街还没一起去逛过,不过未来还有三年,总会有机会的。
“聊什麽?”付子衿借着咖啡暖手,又把腿搭在了金欢喜身上,得益於对方的纵容,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
“家庭。”说到这个,费秋彤突然神神秘秘地凑上前,“我在学校偷偷听到一件事,你们绝对想不到!”
一看她的表情,金欢喜就知道是个八卦,把手搭在桌上,配合地前倾:“说来听听。”
没想到费秋彤反而犹豫了,再三强调:“你们绝对不能说出去!”她是憋得太久了,再不说就要憋炸了。
“说吧说吧。”
三人这时还没把她要说的事当一回事。
“朝夕学姐好像把她爸送进监狱了。”
啊?
如愿看见三人震惊的表情,费秋彤连忙拍拍桌子讲了点细节:“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听说她爸家暴她妈,也是因为这件事,学姐才会进我们学校的教导队。”
教导队的成员要每周刻苦训练,在学校巡逻,每学期开学时还要担任教官,虽然辛苦,却个个身手不凡。
“你从哪听来的?”盛朝夕十分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金欢喜想不到有谁能知道这件事。
费秋彤捂着脸,露出两个眼睛:“隔壁班和我们一届的一个女同学,她是学姐高中时的直系学妹,他们那几届都知道这件事。”费秋彤本想通过她了解一下盛朝夕的喜好,没想到直接挖到了盛朝夕的秘密。
“你为什麽这麽在意盛朝夕的事情?”付子衿一针见血地指出。
费秋彤抓了抓头发,直到头皮发紧,疼痛感让她清醒,才坦言:“她好像认识我姐。”
金欢喜也是在这时候想起,盛朝夕曾经说过,费秋彤长得像她一个熟人。
她拍拍付子衿的大腿,得到相同的信号。
虽然心里有数,两人也没大大咧咧地直接告诉费秋彤,这种事还是需要争取本人的同意,得先问问通过盛朝夕问问费秋彤她姐的想法,要是人家就是不想说,不是平白添了麻烦吗。
“别说学姐了,聊聊我们自己吧。”金欢喜话锋一转,看向付子衿。
付子衿接过话茬,谈了一下自己的家庭近况:“我爸妈今年离婚了,就在我高考那个时候,不过他们感情还可以,就是不适合做夫妻……”
房筠听完两眼发直,喝了一口冷却的咖啡缓缓神:“你爸爸是付氏的董事长?”
根据房筠平时打工听来的八卦,学校里想进付氏的人数不胜数,而现在,付氏的继承人竟在她身边!
付子衿见她神色怔怔,率先开了口:“你以後要是想逃离原生家庭的话,可以来我们这试试。”
现场发了个offer後,几人从海边缓过劲来了,重新出发前往景点。
人是微死的,“来都来了”是放不下的。几位大学生最後的倔强就是走遍每一个打卡点,并实现了赶海的愿望。
……
就这样过完了三天,四人也逛完了计划中的景点,准备回家。这里面倒没什麽值得仔细提及的地方,正值假期,景点里除了人就是人。
用金欢喜的话说,好像大家不是来观景的,是专门来看人的。
她的地狱发言让另外三人感觉辛酸又好笑,出来一趟,钱花了,身体累了,见识还没怎麽长,光欣赏物种多样性了。
送费秋彤和房筠先乘着动车离开,金欢喜和付子衿也踏上了前往星空营地的路途。
第50章旧友
“我们这里露营的话,是要按天数收费,一天288,提供露营设备,租的时间长的话,可以打个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