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啊,这个命题本身就是矛盾的,肯定要两者结合啊。”费秋彤急忙起身,却没得到两人的回应。
金欢喜敲了敲桌子,轻轻叹了口气。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人能真正割舍一切选择爱人?金欢喜不知道。她唯一肯定的一点是,纵然她爱自己超过她爱付子衿,她仍愿意为付子衿付出“自己”的一切,但那绝不包括和他人的羁绊。
关於家人丶朋友丶爱人的命题,始终在她脑海盘旋。
即使在她心里付子衿大於家人大於朋友,她也无法为付子衿抛弃家人和朋友。
“嗯。”
付子衿低着头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出了门。
“诶?”费秋彤和房筠直挺挺地靠在墙边,害怕到忘记呼吸。
金欢喜懊恼地捶了捶桌子,抓起凳子上的外套,追了出去,只剩下她们俩面面相觑。
房筠小脸一皱,强颜欢笑:“她们不会决裂吧?”
费秋彤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咬了咬舌尖:“你要相信欢喜。”
C市的白日仿佛还在夏日,夜晚却有了深秋的寒意,付子衿坐在校园的长椅上,看着眼泪打湿了膝盖。
金欢喜慢慢走近站定,举着外套,也不说话。
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她们都清楚对方就在身边。
打了个喷嚏,付子衿伸手抓过外套,用来擦了擦眼泪,又套在身上防风。
金欢喜向前一步,停留在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突然笑出声来。
还在内心蛐蛐她的付子衿抬起头,瞪了她一眼。
金欢喜蹲下身,让她不必仰着头,能够轻松俯视她。
“子衿,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变了很多吗?”
以前的付子衿因为洁癖很是挑剔,怎麽可能做得出现在用外套擦眼泪的事情。她也一样,早就被她影响了,要是在过去,现在就要和她吵起来了。
付子衿眼睛红了一圈,一看着她,嘴角下意识勾起一丝弧度。
她们总是因见面而高兴,情感发自肺腑,常常无处遁形。
“喏。”
金欢喜伸出右手,摊在她面前,掌纹清晰可见。
“嗯?”
哭到鼻塞,疑问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