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
……
“皇后！哈哈哈哈！”
“见过陛下，左相，尚书。”
“见过娘娘，三公主。”
“皇后今日当真应了那句‘桃红灼灼，韵而温润。’，看上去心情不错呐！”
“谢陛下。这些都是南国送来的新布料，臣妾特意命人赶制了几件衣裳，既然陛下觉得满意，臣妾自然欣慰。”
“对了，还有刚刚挑选的几份糕点，都是陛下最爱吃的口味，这是南沙红酥、绿草松、清融团子，这是三桂坊的招牌——桂花三桂。”
“桂花三桂？朕记得，赴国宴时就有这盘甜品，味道算上乘，香气沁人心脾。嗯，是那个味道，你们也来尝尝”
左相欲言又止，其实刚下早朝他便想询问陛下的心意。换做往常，对于在朝为官七十余年的他，揣摩圣意并不困难。可就如今形势而论，西漠、妖都、北上雪原暗里同中都关系紧张，南国虽为上国旧都，秉承国恩，却隐有反背之意，至于东部涂林，宗门较多不喜人间烟火，若定要将其置于乱世，想必它会以制衡大局为由辅佐上国君。
左相又想，今陛下于朝堂之上公然抵触上国君，还是头一次。自西漠破国、重建，陛下即位四十年间，甘愿屈尊上国俯首称臣，左相始终觉得陛下有称霸之心，可在此期间从未显露，救援中都、抵御外寇，力薄时亦能倾力助国。但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陛下心中是否有了打算？反，还是不反？
“咦？”
“敢问娘娘手上这是？”
左相正疑惑，忽然瞥见皇后手腕上戴着的一串手链，这青白玉在红衣下也格外显眼。
“是帝君送来的，陛下知道，帝君年年如此备礼，本宫也不好意思不收啊。”
“嗯，帝君如此用心，真是难得。”
“想朕年少，曾和父皇游历妖都，赴帝君之约，那时他尚未成就真身，称妖君比拟上国君而自处。那时看妖君总觉得他板着一副脸皮，神情冷漠，不易近人。今与君子交，乐其所乐，感其所感，倒是自己从前眼拙了。”
“原来陛下同帝君有这种缘分。”左相平淡道，他大概已经没什么想要问的了。
上国君座下十三骑，乃中都之精锐也。其四骑守妖都，三骑守西漠，一骑通南国，二骑镇北地，余下三骑护卫中都，以安定四方。
左相能猜到，四无常之所以收敛，必是孤身前来，未用王骑。王骑若动，少则二数，多则动中都之根本。
“郭尚书，西部战事如何？”
“回丞相，我军连战三日，西部边界持续推进，偶尔会有一两块硬骨头，好在不是难事。”
“很好！”
“你立刻调金沙卫和朔风骑各半数兵马，增援西部战线，并传令宋、华二位将军再战两日！”
“啊，丞相，这”
“少废话！明日着东部所有精锐待命茂园，予凤孤将军调遣，误了时辰小心陛下要你的脑袋！”
“是！”
左相按着扶手独自前行，并在心底默念着一二一二。
明日是否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他才是最纠结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