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这种虫，当了雌奴也不老实，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演不了多久，你等着看吧。」
「为什麽这麽说？梁宣一个c级根本拿捏不住他，迟早出乱子。」
「他们视频的选品我看了，就那麽回事，谁买谁上当。」
「给钱就能贴连结呗，你猜他们现在一条商务多少？」
「哈哈哈哈哈，往大了猜。」
……
书房的门被推开，门口站着阿肯提。因为是外放，莱尔恶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成为背景音。
阿肯提端着茶，表情有些局促，见梁宣不说话，他有些气弱地开口：「我给你送些喝的，太晚了，早点睡。」
【不信拉倒！他朋友也不长脑子，现在去了关押所暗中帮他，不然阿肯提怎麽会有虫要？】
莱尔的直播还在继续，在寂静的夜晚里，他聒噪的嗓音尤为刺耳。
阿肯提想为自己辩解什麽，看着梁宣平静的眼神，又哑在嗓子里说不出。他不知道梁宣信了多少，莱尔的直播真假掺半，添油加醋，自己怎麽说才更真实。
梁宣会信他吗？毕竟他会选自己，就是听了朋友的推荐，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现在莱尔说得更多，他会不会转变看法？
再或者，他真的在意事实吗？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雌虫配合拍摄，其他的，也许都不在乎。
之前偶然刷到莱尔的视频，梁宣看出不对劲，还抱住自己说，要讨回公道。阿肯提当时信了一半，有这一半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现在，阿肯提不知道梁宣有没有转变看法，不知道梁宣信了莱尔多少。阿肯提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接受怀疑的可能性了。
不去说，不去问，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吧，至少可以骗过自己。
阿肯提放下茶，转身想离开。
梁宣伸手拽住他的衣服，问道：「跑什麽？」慌慌张张的，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你……为什麽要看这个？」
「他骂我，我不能看？」
「你相信他说的吗？」阿肯提问的小心翼翼。
「你不给我解释，我怎麽知道要信多少？」
梁宣的书房只有一把椅子，但书桌旁就是可供临时休息的小床，他拉着阿肯提的胳膊，让雌虫坐到床上。
「一起看，造谣的部分都录下来，攒够了就起诉他。」
阿肯提看着梁宣哐哐一顿点，出神地问道：「要是真的呢？」
「什麽真的？」
「他讲的……也有真的部分。」阿肯提越说声音越小。
「？」
梁宣转身看着阿肯提，雌虫有点呆愣地看着地面，手指无意识的扣着床板。
「你怎麽回事？」梁宣伸手按着阿肯提的脑门，让他抬起头，「晚上容易多愁善感？」
「咱俩肯定是一边的啊，我还能帮着外人欺负你？」
『一边的』，阿肯提愣神地看着梁宣，因为这一句话，缓缓安心。
「唉，」梁宣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就你这幼儿园没毕业的傻样，『阴险狡诈，玩弄雄虫』，那黄毛怎麽好意思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