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尘嗤笑一声:「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此人呼吸近在身畔,令没有刻纹的地方也立刻泛起了痒。
苏伯琼轻声喘息,抬起的眼角落在顾亭尘眼中,敛着一缕红,有几分凄楚,我见犹怜。
「你是不肯……」苏伯琼匀出一口气道,「不肯放过我。」
他知道顾亭尘的惩戒现在才开始,虽不至於像恶煞一样坠入血渊剐下一层皮。肉,但皮肤丝丝缕缕的痒恍若毒蚁攀身,较痛击骨髓还要灼心。
顾亭尘一手撩过他耳发,又一指轻点脖颈,落下一道清凉感。
苏伯琼不由再次轻哼了一声。
偏是被顾亭尘的手抚过,脖颈上的生痒才消停了些。
「是舒服些了吗?」顾亭尘笑得不怀好意,「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可我们之间,怎样算是放过?」
苏伯琼嘴唇微张,本想回答,然而此时身上不适烧心,令他不由不将脸朝顾亭尘手掌上凑,才能稍微缓解一些。
这闹心的感觉方好一些,苏伯琼便撑过身子,忽地跌落下榻,磕出了一声重响。
顾亭尘一把将他捞起,再度嗤笑一声:「这是做什麽?是向本君求饶?」
苏伯琼呼吸不匀,鼓足力气拍过了顾亭尘的伸过脸来的另一只手。
但诡君不过又一笑,那酥痒感由无形之力添柴加火,一时间令他再也忍耐不得,自行将鼻尖蹭上了顾亭尘的掌心。
「真是不太听话。」顾亭尘拨过他乱发,「是想让本君再下多少道言灵?」
因为实在难以忍受,苏伯琼甚至没有理会顾亭尘的话,朝诡君掌心吐出一口气,手指扣上顾亭尘的肩头,一发力,眨眼间就掐出了深痕。
「还要坚持多久呢?」顾亭尘抚住他一手,「如今本君是伤上加伤,你可真是……」
「罪该万死了。」
苏伯琼轻声喘息,耳垂连着脸颊都一片透红。
「说。」顾亭尘心下微动,又一指刮蹭着他侧脸,「说你想要本君垂怜,如此便不痛苦了。」
「不……」
苏伯琼已近意识不清,额间都憋出了细汗,却是不肯求饶。
「既然如此……」顾亭尘心念一动,「今日你便在此……」
诡君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伯琼张唇一咬,生生将顾亭尘下唇破出了裂口。
不过顾亭尘已经习惯了各种痛感,全然将此当做一个冒犯又主动的一吻,只抬起苏伯琼的下巴说:「快说,你是想要本君。」
苏伯琼呼出一口气,但是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忽然俯下头来,张嘴扯开了顾亭尘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