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深拉着梁沐恩,边走边关心,“今天累不累?中午又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吗?我那会儿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找我,怎么不来?”
梁沐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萧云深,“食堂的打饭阿姨给我的,你吃。”
萧云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就已经够甜了。”
萧珩跟在萧云深和梁沐恩的身后,他看着他们紧紧相牵的手,看到梁沐恩掌心的奶糖,他下意识团紧了拳头,他很想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商业晚宴。
宾客如云。
梁沐恩跟在萧云深的身后,虽然是女伴的身份,但一身运动装的装扮,倒成了这宴会里的独一份。
别家女伴都是黑色小礼服,白色小香风,只有她一身灰色运动装,还全程被萧云深牵在手里。
凡是见过梁沐恩的人,出于对萧云深的尊重,都是客套有礼节。
可散落在宴会角落里的宾客,嘴巴就没那么客气了,不少人对梁沐恩的出现评头论足,年轻的花瓶,心机上位女,仗着年轻貌美为所欲为,迟早有一天会被萧云深弃如敝履。
相较冷清的角落里,萧珩和自已的老朋友谢棕承站在一起。
谢棕承和萧珩念的同一所高中,两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
谢棕承爱打篮球,萧珩也喜欢打篮球,但因为心脏的缘故,萧珩做不了太剧烈的运动,高中那会儿没人愿意跟萧珩玩篮球,就只有谢棕承愿意陪他玩,打个几回合就要休息,谢棕承便也陪着休息。
高中那会儿,谢棕承和萧珩就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美男子,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俊美,都是稳重话少的主儿,唯一的区别,是谢棕承的小动作比较多,说话也非常直给,总是得罪人。
用同学的话讲,他闷骚。
眼下,谢棕承留意到了萧珩的小情绪,他发现萧珩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梁沐恩的身上瞥。
谢棕承用自已的酒杯碰了一下萧珩的酒杯,开口道,“她就是梁沐恩,是你在微信里跟我说的那位?”
萧珩无意识叹了口气,“嗯。”
谢棕承倒是认认真真看了看不远处的梁沐恩,他嘴贱了起来,“嗯,是好看,但明显是个捞女,徒有其表。就这样一个女人,把你家搅和的天翻地覆,你就任着她这么闹?”
萧珩不说话,目光仍旧挪不开。
这时,沈婉姿的身影出现在谢棕承的视线里,他碰了碰萧珩的肩膀,小声提醒,“沈婉姿来了,冲着你来的。”
萧珩立马放下酒杯,转身朝着厕所走去,“你帮我应付。”
萧珩消失,沈婉姿压根就追不上,她气冲冲,把怒火发泄给了谢棕承,“他什么意思啊!见到我就跑!我有那么吓人吗!”
谢棕承笑了笑,小口喝酒。
沈婉姿说道,“你也是哑巴吗?说话呀!”
谢棕承毫不避讳,打直球,“他不喜欢你,所以躲着你,这么难理解吗?”
沈婉姿狠狠白了谢棕承一眼,转身离去。
沈婉姿前脚刚走,梁沐恩后脚便寻了过来。
梁沐恩四下张望,没有看到萧珩的身影。
谢棕承来回打量梁沐恩,主动开了口,“萧珩去洗手间了。”
梁沐恩看向谢棕承,她留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酒杯里有半杯酒水,应该是萧珩的。
梁沐恩拿起萧珩的酒杯,直接把酒水倒进了垃圾桶里,她冲着谢棕承客气道,“等会他回来了,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他心脏不好,不能喝酒。”
梁沐恩转身要走,谢棕承再次嘴贱,“乔夫人都不管的事,你为什么要管?半杯酒而已,难不成因为换了一颗心脏,就一辈子都受限吗?篮球不能打,红酒不能喝,那是不是连老婆都不能娶了?”
梁沐恩重新面向谢棕承,她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对方的话锋里,带着点暗戳戳的挑衅。
梁沐恩眸光变冷淡,“是啊,他就是连老婆都不能娶,他就不配拥有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