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明立马知道这家伙完全是在借题发挥耍流氓,要放开手,却已经来不及了,alpha掀起衣服,露出一截腹肌,因为因为体脂低,沟壑的线条和青筋就更加明显,绷紧凸起,在魏斯明的手下发烫。
「真的疼,」岳鸣钦还在装,他脸上的线条深邃,明晃晃地耍流氓也不会让人生厌,头发抓的有些乱,却有些蓬勃的,痞痞的少年气,单挑着眉,一脸无辜的说:「我是说我感冒头疼。」
「头疼就去喝药,不然,」魏老师无语凝噎,给了alpha一记眼刀,「你就能获得在拳击台上和我对打的机会。」
岳鸣钦觉得自己是真的烧的不轻,不然为什麽魏斯明的眼刀他都觉得性感的一塌糊涂?
「别,」alpha抓住他的手,「那我赔偿你,给你熬粥好不好?」
岳鸣钦其实一直没有明确的择偶要求,只是以前看《春光乍泄》的时候就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能让黎耀辉在生病的时候也要强撑着从床上起来给何宝荣炒饭,骂骂咧咧的同时还不忘往锅里多加一个蛋。
「什麽粥?」魏斯明看了一眼手表,没有质问岳鸣钦问什麽突然冒出来这个有些无理荒诞的要求,只是问:「岳鸣钦,你熬的粥好喝吗?」
他垂眸的时候睫毛似鸦羽一般,低低覆过眼尾,总有一种温柔的意味,也就让人更想对他使坏,想死缠烂打的赖在魏老师身上不放。
「你想喝什麽粥,」alpha嗓音喑哑——
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岳鸣钦也和魏斯明一样固执,真的认准了一个人,别说病中的一碗炒饭,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就算是水中的倒影,甚至是要岳鸣钦的心,alpha都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轻轻放在魏斯明的手心。
。。。。。
「可是小狗也不是你,」分别的当口,柳延之搂着岳鸣钦的脖子爆哭,口齿不清地哽咽,「那你和魏哥哥什麽时候才来看延之?延之不要。。。不要你们走。」
「很快,非常快,」岳鸣钦低头亲他的额头,「哥每天都给你打视频电话,而且只要再过四十天,延之就坐飞机来和哥哥住在一起。」
柳延之掰开手指数了一下,发现根本数不到四十,哭着要找魏斯明抱,泪眼朦胧地蹭在他的身上不放手。
岳鸣钦趁机走到一旁和柳锦道别。
「送给你的,」alpha把礼盒递到她的手上。
」谢谢,」柳锦提着礼盒,有些局促的把双手交叉环绕到胸前,那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岳鸣钦,该说愧疚,说爱,还是说更深刻的恨?
「能抱一下吗?」alpha主动要求,一个僵硬无比的拥抱,岳鸣钦的手能感受到她在颤抖,本来就瘦弱无比的身体,骨骼嶙峋突出,不再是岳鸣钦记忆里那个对自己严苛到几乎刻薄的,但又无所不能的omega。
「妈妈,」alpha垂下头,声音轻的像梦中的呓语,「恭喜你终於能逃出来了,」
礼盒里放的是几本单独写着柳锦名字的房产证,支票,银行卡,里面的资产是当年岳沐给岳昂的十倍还多,还有一个岳鸣钦特意定制的手镯。
上好的翡翠,上面雕了龙纹。
alpha想柳锦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她讲了太多遍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每次讲完都哀哀的看向远方,小小的岳鸣钦不知道她为什麽会难过,只好倚在她身旁,在心里问自己妈妈为什麽要发呆,为什麽要难过。
没有孩子天生会不爱自己的母亲,三岁的岳鸣钦不希望柳锦难过,二十一岁的岳鸣钦当然更不希望。
所以alpha恭喜她终於摆脱了岳昂,恭喜她终於有了属於自己的骨血,能大大方方的把爱倾注到另一个孩子的身上。
同样也祝她真的能像那条小金鱼,跃过龙门,凌空腾起,能再自由一点,勇敢一点,去过她原本的,没有岳昂和岳鸣钦的,真正的人生。
。。。。
「沈渡白,我可能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於值手里拿着酒瓶,挨个的给在地上的alpha灌,瓶口和牙齿相撞,发出格格的脆响,但是手法却是肉眼可见的熟练。
论玩乐,於值可能比这几个alpha还要精通,年少时把A市大半的酒吧都窜了个遍,和这些二代都熟的好像挚友,就连这间酒吧都持有不少股份,但他一向把自己的人生阶段和目标都分的很清。
年少时竭力把所有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个遍,然後发愤考到了A大,熬夜学习,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得以留任,社交平台的签名是立志过百分之百的人生,不给自己留丝毫後悔的馀地。
简直像只变色龙,适应环境的能力强的可怕。
「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一句。。。想。。。想叫个beta来玩,」
「beta?」一直没说话的沈渡白终於开了口,屋子里飘荡的酒味信息素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随手拧起一瓶伏特加,玻璃瓶身冰冰地贴在刚才还嚣张跋扈的alpha脸上,
「说说吧,」沈渡白细致地挽起袖口,青绿色的瞳孔,透着点阴阴的,斯文的邪气,让人怀疑只要说错一个字,酒瓶就会碎在自己的脑袋上。
「岳。。。岳鸣钦的标记对象,只是。。。只是随口说一说。。。」
於值忽然听到beta和岳鸣钦的名字,下意识的愣了两秒,但同样是alpha,他也知道这群金玉其外的二代私底下玩的有多脏,能被他们挂在口头念想的人,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掳进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