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觉得你外婆知道很多你我都不清楚的情况吗？”成立坤认为很有必要与钟老太好好谈谈。
钟小犀却不想外婆受到任何刺激：“我外婆身体不好，我不同意。”
“钟希畅不是你小舅舅的本名，他是你的恩人。你外婆为了报恩收养了他，还把他的来历摸得一干二净。难道你不好奇，你外婆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吗，报恩需要怎么麻烦吗？”
这个问题钟小犀从未想过。
外婆大可以直接收养小舅舅，何必为他编造身世呢？
难道当年有人要对小舅舅不利，外婆才会做这些？可人贩子已经被绳之以法，谁会报复小舅舅？
钟小犀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却还是不肯让成立坤见外婆。
“就算你的怀疑都成立，但我还是那句话，外婆身体不好，不能见你。能让人改名换姓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受到生命威胁，二是被领养。与其跟我纠缠，不如去找当年的人贩子。”
成立坤何尝没找过？
“当年的人贩子罪刑轻的，早就不知去向。罪刑重的，大都躺在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你外婆。”
钟小犀闻言哑然，但她拿不定主意：“你让我考虑考虑。”
小舅舅出事没多久，外婆就病倒了。为了避免外婆伤心，她们从不谈论小舅舅，连扫墓都是她一个人。
她不确定外婆知不知道小舅舅不是自杀，又对小舅舅的事知道多少。
如果外婆是唯一的突破口，在成立坤正式登门了解情况之前，她得给外婆做做心理建设。
可一晃三天过去，她都没想好怎么开口。
她唉声叹气，做什么都没精神，封牧晏看不下去了。
“遇到什么事了？”
“别提了，我都要愁出白头了。”钟小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向他求助。
听完之后，封牧晏嘴角噙起一抹坏笑：“我给你出主意有什么报酬？”
“你还敢要报酬？！名义上带我去散心，结果我翻车，你冲线。我到现在腰还疼，你好意思跟我要报酬？”
钟小犀质问的理直气壮，封牧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去面壁。”
说着，他起身就走。
“哪儿去？”钟小犀叫住他。
“去书房面壁思过。”封牧晏一本正经。
她哭笑不得，却要强忍着不笑：“你给我出主意，我就原谅你。”
“那我继续当你的靠枕算了，抱着睡舒服。”
封牧晏话音未落，一个枕头便飞过来。而他并不躲闪，看上去像来不及反应。
枕头擦过男人的脸颊，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钟小犀感到不妙，一个健步赶过去，果然见他红了眼睛。
回想了一下，她恍觉枕套的蕾丝边划过男人眼角。
她火急火燎的拿来眼药水：“你怎么不知道躲啊？如果我扔的是别的呢？”
“那样你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了。”封牧晏揽住她的小蛮腰。
钟小犀没好气的推开他：“你被枕头打傻了吧？咱们都没结婚，我继承空气还差不多。”
“我改了婚前协议，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说的轻松，像在说最平常不过的事。
钟小犀却愣住了：“你什么时候改的，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你签字的时候多签了一张，自己没现呢？”封牧晏狡黠的朝她眨眨眼。
她记得前阵子封铭天让她给作业签字，每一张都要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