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谢止一个人,恍惚地站在原地。
次日一早,早朝过后,谢行之罕见地,主动来到了傅弘深的宫里。
傅弘深原本以为他有正事要寻自已。
他立马屏退了下人。
无关人等都退下了,傅弘深好奇地看着谢行之,许是紧张的缘故,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凝重。
“行之,你今日特意前来,可是漕运那边出了什么事?”
漕运一事,虽然是李淮安负责的。
但他毕竟是新官上任,有些压不住底下的人,这两日有关漕运的折子,陆陆续续送了过来。
都是那些地方官员的推托之词。
傅弘深了解李淮安,他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不似以往那些贪官,到了地方之后,和当地官员勾结在一起,饮酒作乐。
把正事都忘了。
李淮安行事讲究章程,而且他本人是草根出生,知晓百姓的不容易。
他是新科状元,又是天子近臣。
一开始地方官员并不敢为难他,但慢慢地,李淮安除了漕运的工程以外,碰上欺诈百姓的官员,也会腾出手来收拾一二。
一来二去,他这清官的名声就传了开来。
百姓自然拥护他,但当地官员可就不同了。
特别是距离近的,基本上都勾结在一起,故意排斥李淮安。
一方面,这叫苦的奏章不断送到他面前。
另外一方面,那些贪官还安排刺客,意欲刺杀李淮安。
给傅弘深气得,这两日都吃不下御膳房的膳食了。
谢行之闻言,清冷的桃花眸闪过一丝狠厉,嗓音冷笑道。
“陛下,几年没上战场,您便忘了利落二字怎样写了?”
傅弘深先是一愣,看着谢行之的眸色跃跃欲试。
他就知道,只要谢狐狸出手,那些狗官没一个能置身事外。
傅弘深嗓音难掩雀跃:“行之,继续说。”
谢行之:“陛下可还记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傅弘深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马一拍大腿说道。
“朕明白了。”
“行之,还得是你啊!”
傅弘深突然想起了一开始的疑问,温和地笑道。
“对了行之,你今日来找朕所为何事啊?”
谢行之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阿绾说,她心仪我。”
傅弘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就知道,这谢狗没安好心。
他容易吗?
堂堂帝王,一大早连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便被塞了一口的狗粮。
真是晦气!
傅弘深冷笑一声道:“行之,不是朕说你。”
“你堂堂谢家世子,天子帝师,这话怎么好让人家小姑娘来说?”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道。
“没办法,我脸皮比较薄。”
傅弘深:“……”
就没见过比这厮更不要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