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没有看到行之那孩子?”
傅弘深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嗓音带着笑意道。
“母后,行之新婚,如今正是蜜里调油之际,今日一大早就差人给我送来了礼物。”
“宫宴,他就不参加了。”
谢行之给太后送的是东海的珍珠,养颜丹,上好的云锦和蜀锦。
太后素来爱美,加上这两日看到其他官员送的那些废物。
不得不说,谢行之这礼物可谓是送到她心里去了。
想到这里,太后面色温和地说道:“行之那孩子,素来懂事。”
她从腕间褪下一个白玉镯子,色泽莹润,触肤生温。
“传哀家口谕,把这镯子赐给他的夫人。”
太后此举,除了是给谢行之面子,也是在给江渊面子。
江渊在朝堂之上仗义相助陛下,她自然不能薄待了他的女儿。
这镯子,还是当初她出嫁的时候,陪嫁的嫁妆。
此等殊荣,江渊看在眼里,立即跪下谢恩。
酒过三巡,百官皆有些醉意,傅弘深见太后有些疲累,主动说要扶太后回宫,其他人自便。
说是自便,但天色已是很晚了。
众官员和家眷起身,都各回各家了。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
当各官员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已家里已经被强盗洗劫一空。
所有值钱的物品,尽数被偷走。
赵华盖看着自已空荡荡的屋子,气得晕了过去。
家里人好不容易又捏人中,又灌水的,才把人救活。
他询问了下情况,那偷盗的不知道从哪里寻来迷香,府中的下人尽数被迷昏,等他们醒来的时候,这府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连他素日最爱的金算盘,也没有留下。
赵华盖听到这话,又昏了过去。
不止赵华盖,上京其他官员家中,亦是如此。
除了江渊和温御史,百官哭天抢地,到了他这里,却是一片宁静。
深夜,宫中。
谢行之一把拿下银灰色面具,素来清冷的眸色漫不经心。
傅弘深看着谢行之交过来的单据,脸色终于黑了下来。
“这群老东西,哭穷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但行之你看,这里面,哪个不是贪得无厌?”
“就说这赵华盖,他一人就贪了几十万两。”
“让他出钱买债券,建漕运,他还说什么俸禄低微?我呸!!!”
傅弘深骂骂咧咧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还是行之你有办法。”
“他们跟朕玩阴的,朕就把他们的老底都掀了。”
谁能想到,今日令上京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强盗,竟然是谢行之带着傅弘深的暗卫所为。
天子暗卫,身手不凡,且善于藏匿,事发后也查不出来。
再者,百官们前脚在傅弘深这里哭穷,说没钱。
后脚老窝都被端了,若是说出被偷盗的金额,那不止是失财。
那就是欺君贪污,数额大的命都保不住了。
谢行之给傅弘深出了个主意。
傅弘深这边拖着百官,谢行之带着暗卫去偷盗。
那些官员自以为哭穷便能躲过一劫,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堂堂天子,竟然如此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