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摇摇头,用嘴型小声的对他说,“口子太小,我们不行。”
萧厉严点点头,走到桌子前,把司景修放在桌面上,低头去听他的心跳声,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刚才那样的缺氧,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的大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等他醒了再说吧。”萧厉严对司爵说,话里的意思,司爵懂。他点点头,除了孩子,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这件密闭的办公室暗无天日,分不清早晚,司景修还在沉睡着,锁住他们的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个黑衣汉子,拿着一袋盒饭和两瓶水,扔在地上之后就离开了。
萧厉严把地上的盒饭和水拿过来,“看看能不能叫醒他吧。”司爵点点头,开始试图唤醒司景修。
他轻拍他的脸,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喊着他的名字,“景修,景修。你醒醒。”沉睡中的司景修模糊之中听到有人喊他,他努力的睁开眼。
“你醒了。”看到自己儿子醒来,他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司景修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父亲,点点头,被绳子勒过的脖子,现在还让他感到疼痛,他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司爵拦住了
“不要摸,现在没事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司爵帮着他坐起来,“没……没什么……”他感觉自己说话有点艰难,声音嘶哑。
萧厉严递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打开了。“喝口水看看。”
司爵接过水,开始小心翼翼的喂他喝,喝水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液体流过喉咙的时候居然有种木木的疼痛。他皱着眉,只喝了一口,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喝了。
“很难受吗?”司爵心疼的看着他,懊悔自己当初去晚了,害他受了这么多的伤害,要是自己多派几个人陪着他,就好了。
司景修点点头,可是看到自己父亲那担忧心疼的眼神,又摇摇头,他张嘴想安慰他,告诉他其实也不是很难受而已,但是喉咙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开口。
他只能张嘴又闭嘴,最后只好伸手去抱住自己父亲,通过行动来告诉他。萧厉严见状,把饭放到了两人的面前,“吃饭吧,现在还不是团聚的时候。许映儿把我们困在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安宁一个人在医院肯定会有危险。”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父子两人,司景修放开搂住司爵的手,担心的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自己也在担心妈妈的安危。
“吃饭吧。”司爵抬头看了萧厉严一眼,他正在用眼神告诉司爵,门外有人。司爵接收到信号以后,当即点点头,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三个人无声的吃着饭,一边吃饭,司爵一边示意司景修抬头看上面的空调口。司景修顺着他的手抬头看上去,看到了一道又黑又悠长的空调口道。
他看着自己的爸爸,虽然知道什么意思,可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有点害怕。吃完饭以后,司爵特意把骨头留了下来,用水冲了一下,再用纸巾把水吸吸干。
司爵抱着司景修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萧厉严坐在桌子上,刚好挡住了摄像头,让人看不清他们正在干什么。
司爵把自己手中的电子表脱下来,戴在了司景修的手上,“这个手表有夜灯和定位功能,你等下上去之后,可以用它的灯,但是电不多,你一定要小心注意。”
说着,把刚才自己收集的一袋骨头交给了他,“我们不清楚这个空调口会传到什么地方去,这个骨头,拿去一路上可以做记号,如果实在不行,原路返回找我们。”
司景修接过骨头,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司爵的脸,虽然他不方便说话,但是还是在努力试图用眼神告诉他。
“出去第一时间,想办法报警,知道吗?说什么也不要再回来了。”司爵握着他的手,担忧的看着他,还是很担心,可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司景修拍拍司爵的手背,示意他放心。一切都谈好之后,司爵站起身来,他走到萧厉严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可以了,开始干活吧。”
“好。”
萧厉严脱下身上的外套,盖住了摄像头,司爵动作迅的用桌子和椅子叠起来,把司景修抱上去,看着他爬进了空调道里面,才放了手。
“你要小心点!记住我说的话。”司爵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很不放心,可是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司景修回头看了他一眼,重重的点点头,打开了手表的灯,迅往前面爬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光芒了,司爵才将空调网又装了回去,利落的下来。
“可以了?”萧厉严问,司爵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希望能顺利吧。”
送走了司景修,两个大男人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内等着,许映儿看到摄像头被挡住了,肯定很快就会过来,一过来看到司景修不见了,又是一个大麻烦。
两人都在静静的等待,只希望司景修能在许映儿干掉他们之前,先一步爬出去找到警察来救他们。两人的希望就这样,不约而同的都绑在了一个才八岁的小男孩身上。
许映儿吃完饭回来,看到电脑前,关着司爵他们房间的摄像头一片黑暗,当即就脾气了,这两个男人肯定是逃出去了!
她勃然大怒的对面前的两个保镖说,“快!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人跑了,你们也别想活了!”
两个保镖点点头,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是。”立马转身就往关住两人的地方房间跑去。
听到门外着急的跑步声,两人的心一颤,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准备好了吗?”萧厉严看着门口,问自己旁边的司爵。
司爵点点头,“我准备好了,不知道你准备好没有而已。”说着,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