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修谁也不理,独自坐在林安宁的房间内,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君悦守在门口,哪里也不敢去,就怕屋内的人出什么事。
司景修抱着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哭泣。就在他哭的嘴巴都开始麻的时候,林安宁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他吸吸鼻子,掀开被子,爬过去拿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喂?安宁。”萧厉严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可是他听到的却不是林安宁的声音,而是司景修努力抑制却没办法抑制住的哭声。
“怎么了?”萧厉严感觉到情况不对劲,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小孩心。
听到萧厉严的声音,司景修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相处不多次的男人产生了安全感,也许是因为自己此刻已经彻底六神无主了吧。
“妈妈……妈妈进医院了……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司景修说着说着,哭腔渐渐大了起来。
听到林安宁进了医院,萧厉严只感觉自己的胸口狠狠一滞。
“她去什么医院了?”萧厉严紧张担心的问,可是司景修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去了哪个医院,现在的他甚至连门口也出不了。
“我,我不知道……呜呜……”
“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医院,我找到安宁以后,立马给你回电话汇报好吗?你别急。”
听到他的话,司景修原本不安恐惧的心居然离奇的开始安定下来,“好。我等你……你一定要快点。”他努力的吸吸鼻子,让自己镇定下来。
挂了电话之后,萧厉严随手在沙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胡乱套上。刚走到门口,他想起自己漏了什么东西,返过身回房间,在抽屉里拿了一个小药瓶,这才开车去了。车子动之后,他想了想,离林安宁家最近的是中心医院,他立马就往中心医院赶去。
他到了中心医院,手里拿着小药瓶,跑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司爵正颓废的坐在门口,眼神空洞的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
他连忙跑上去,“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司爵抬眸看到来人,想要生气,可是现在却没有心思,他一整颗心都牵在了急救室内的女人身上。司爵没有回话,只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急救室大门。
萧厉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意识到事情已经很糟糕了,“fuck!“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没有再理司爵,直接往急救室跑去。
他拼命拍急救室的门,“开门!我手上有药!你们开门!”
屋内正在全力抢救林安宁的医生,蓦然听到门外的大喊声,主治医生看了一眼自己对面在努力帮忙的实习医生。
“去,去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实习医生将自己手中递东西的工作交给旁边的同僚,他立马往门口跑去。紧闭的抢救室大门被打开。
萧厉严看到出来带着口罩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的医生,探头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抢救林安宁的床位,被帘子拉的紧紧的,什么都看不到。
医生被他的动作整的十分不耐烦,他推了一下萧厉严,皱眉十分不满的对他说,“你怎么回事啊,不要妨碍我们抢救好吗?麻烦你到旁边坐下来。”
这时候的司爵,也看到了打开的抢救室门,他跑前来探头,想要看到里面的情景。被推了一把的萧厉严在惯力的作用下往后退了两步,他这时才想起自己手中拿着的小药瓶。
“她的脑袋,有淤血,这是特效药。你救救她。”萧厉严把药瓶递给医生,医生皱眉接过他递给自己的药瓶。
他拿起药瓶,把瓶身转动了一圈,看到瓶身上的药名,这才相信了萧厉严的话。
“你在这里等我。”医生看了一眼两个男人,转身回去把急救室的门又重新关上。
司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着旁边的萧厉严,只见他一脸的心急如焚,可是跟自己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明晃晃的看出来,他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知道安宁为什么这样?”司爵一把冲上去,抓住萧厉严的肩膀,厉声询问他。
被司爵抓住,萧厉严显得特别的不满,他狠狠甩开司爵的手。
“你放开我!你没有好好照顾安宁,你还好意思问我,她怎么了?”萧厉严恶狠狠的盯着司爵,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鼓励林安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毁了她。
他的话,让司爵更加笃定了,他一定是知道林安宁怎么了,而且他手上还有救安宁命的药。“你一定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啊!”司爵整个人就像一向温顺但是被惹毛了的熊猫,对着萧厉严厉声的咆哮质问。
“她在法国出了车祸,脑袋有淤血。”萧厉严也不想跟他吵了,他的眼睛盯着紧闭的抢救室的门,想到她当初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差一点醒不过来的样子,就心有余悸。
“你说什么啊,她怎么会出车祸?”司爵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冲上去再一次抓住他,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真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放开。”萧厉严怨恨的瞪着他,这个男人,自以为把林安宁保护的天衣无缝,可是呢,她所有的灾难都是他带来的。
“你骗我!”司爵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伸出手,直接一拳就打倒了他的脸上。萧厉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揍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候的他也来气了,握紧拳头,直接冲上去对着司爵的脸就是一拳。“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很快,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为了同一个女人。司爵感觉自己的心很痛,仿佛只有萧厉严的拳头,才能让他的痛减缓。
两人的打闹吸引了不少过路的病人和家属驻足观看,在护士台值班的护士和门口的保安听到打架声也急忙赶过来。
在外力的拉扯下,两人才分开了。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