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林家老宅,坐上了自己的车子,司爵拨通了萧厉严的电话。和司爵一样,他也正在开车上班。
半路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却不觉得惊讶,他笑了笑,在耳朵的蓝牙耳机上按下了接听键,“考虑清楚了?”
“嗯,找个时间和地方,我们谈谈。”司爵动车子,对着电话的那人说。
萧厉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好,你定时间和地点吧,我都可以。”
“十点,街角的咖啡屋见。”
挂了电话之后,司爵更加专心的开车,早上的工作还算忙碌,到了九点半的时候他将手头的东西都放下,独自一人出去街角的咖啡屋。
车子停好之后,他举步走进咖啡屋,萧厉严已经坐在角落喝着东西等自己了。他缓步朝他走去,坐在他的对面。
“你来了。”看见他来了,萧厉严冲他笑了笑。“帮你叫了杯卡布奇诺,应该可以吧?”
司爵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点点头,“谢谢。”
“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司爵拿起杯子,轻尝了一口咖啡,“我的条件,所有的资产,我只会转到安宁的名下。”
萧厉严点点头,“嗯,应该的。还有呢?”
“其实,我还是不信任你。”司爵放下咖啡杯,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就这样通过眼睛穿透他的心。
“呵呵,司爵,你怕我吞了你的公司?”萧厉严笑了笑,挑眉看着他。
司爵摇摇头,“我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是问题,只是倘若我真的要东山再起的,那么你最好祈求我起不来,否则你后果自负。”
他的要挟对萧厉严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笑了笑,“我对你的家业毫无兴趣。在我看来,比打倒你更有趣的,是不断的跟你作对。而且,我只会光明正大的抢你的女人。”
他当面给自己下战书,司爵笑着点点头,“我的女人,你抢不走的,就像c市的那块地一样,不管你的价钱有多高,还是抢不走。”
萧厉严没有跟他继续这个话题,点点头,“好了,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各自回去干活吧。”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一句似有若无的感谢在他的身后响起,萧厉严刚迈出去的脚步因为这句话顿住了。
“我不是帮你,我帮安宁而已。”撩下这句话,他举步就离开了。
萧厉严走了之后,司爵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小勺子在咖啡里不断的搅拌着,看样子在想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问题。
就在他深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呜呜……呜呜……司爵……”哭泣声在电话的那端响起,是许映儿的声音。听到她的哭泣声,可是司爵的内心却毫无波动,他冷声询问。
“有什么事吗?”
许映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许泽雄死了,自己刚刚在灵堂之上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可是为什么转过身,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那么的难过。
“爸爸……爸爸去世了……”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司爵以为自己的内心可以毫无波澜的,可是真的听到有人亲口跟他说,许泽雄死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难过。
那个老者,总是多次帮助他,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在担心自己是否会受到伤害。
“节哀。”沉默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该对许映儿说什么安慰的话,想了这么久,才想出这两个字来。
“我……我不知道……该打给谁。”她回头现,自己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心里难过了,除了司爵,她真的不知道该找谁。
“帮我上柱香给许伯伯,谢谢。”司爵对于许映儿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想法和感受。
“司爵……”许映儿声音抽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一会,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失散的勇气都聚集回来了。
“如果你现在,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收手……”许泽雄临死之前,死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对她说收手二字。她不想伤害司爵,但是也不想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她的话,让司爵觉得特别的可笑,“许映儿,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爱过你,我的心里由始至终都没有过你的位置。包括你那死去的孩子,于我而言跟街边死去的流浪狗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话,就像世上最锋利的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也像利刃,狠狠的刺向她的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林安宁了。
“因为,你在我心里,就像一只鸠占鹊巢的无耻之徒。许映儿,你到底懂不懂?从你对我下药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表明了态度。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了。”司爵自认为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的背后耍横手,你做什么都好,在他身后耍手段的人,就从没有人可以存活过。
“可是,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啊……”许映儿的眼泪控制不住,就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怨恨林安宁。倘若当初,她可以成功的在法国把林安宁杀死,那么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女人,司爵一向都是最讨厌的,到底要多么的残忍和冷血,才能让她可以这么多不择手段?他叹了口气,把自己内心一直向对她说,但是没有说的话说出来,“我对你,很失望。从前,我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却做了让我认为很恶毒的事情。许映儿,如果你要斗,我奉陪到底。但是,我永远不会在有你这个朋友。”
说完这些话,司爵就把电话挂了,他站起身,离开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