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天司辅宰李太元双手捧着一面铜镜与一道密函,缓步踏入大殿之中。
在安陆山与白镇北等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李太元托起铜镜和密诏。
“启禀监国皇子,皇后娘娘。”
“鸿胪卿、平卢军都知兵马使安庆年,状告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六皇子李长安。”
“六皇子在草原上拥兵自重,与叛军勾结!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群臣惊诧。
特别是李长安的舅舅白镇北,听闻此事更是目瞪口呆。
一来,如若李长安造反,他这位亲舅舅也会被打入死牢,一起连坐。
二是,他不相信自已的侄子,会与草原叛军勾结。
想到这,白镇北立即站出来:“监国皇子殿下,此事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是要挑拨离间啊!”
旁边的安陆山咧开嘴,露出一口金牙。
“白将军,你紧张作甚?”
“莫慌,这件事还没下定论,你就急着跳出来否定,你在慌什么?”
“难不成,你手握十万大军,是想协助六皇子殿下一块造反?”
安陆山这个胡人将军,说话非常直白。
而且两人本来就是死对头!
苏沐澄看着手机屏幕里气氛焦灼,她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等会他们要是看到铜镜里的内容被清空,越是想到这,我越想笑。”
“对了长安,这白镇北是你舅舅吧?安陆山和他好像有矛盾?”
人在家中的李长安,点头道。
“嗯,舅舅是父皇安插在河北,用来牵制安陆山的。”
“安陆山看似兵力强势,但他北边有东北的异族,南边由白镇北的河东兵团看守。”
“如若安陆山有异心,就会被南北两边夹击。”
“我舅舅就是安插在安陆山背后的一根定海神针,让他不敢轻易造反。”
这就是古代的驭人之术,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
节度使说白了就是军阀。
通过权力分封,让军阀与军阀互相牵制。
听到李长安这么说,苏沐澄若有所思。
“那这个安陆山,是不是想造反啊?”
“他想要搞死你舅舅,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挡住他称王称霸。”
“长安,你之前说过。朝廷的禁军,都是一群花拳绣腿,空有架子没有战斗力的军队。”
“安陆山要是掌握了河朔三镇的兵团,那他在中原几乎无敌手了。”
苏沐澄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李长安自然也看出来。
相信大皇子,也能看出来。
只不过李长安非常不理解,皇兄为什么要引狼入室?
为了登上皇位,不惜扶持安陆山来对付他?
想到这,李长安得出了一个结论。
“皇兄想用安陆山来对付我手中的草原骑兵,让他们狗咬狗,削弱我和安陆山的兵力。”
苏沐澄猛拍大腿,激动地说:“这么说,大皇子好聪明啊,让你们互相斗!他趁机壮大自已的势力。”
“那是,能坐在监国的位置上,我大哥绝非泛泛之辈。”
就在两人讨论时,那面铜镜被呈上。
只见监天司辅宰李太元,将灵石往铜镜上一碰。
铜镜里,开始播放出李长安与安庆年的对话。
“嗯!?”
苏沐澄瞪大眼睛:“我不是已经破坏了那铜镜吗,怎么还能播放?”